第432章 父子相疑[第2页/共2页]

宁玉凤听他语声凄惶，知他定是还为宋玙的事伤怀，往前一步跪下，沉吟道：“老臣不敢！既然圣上有令让臣开口，小的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他忘了一点，人都是会变的。

宁玉凤略一迟疑：“皇上，祖上循例，老臣不敢妄议国政。”

程铨微浅笑着，略沉吟一下，再抬开端来，很有些欲言又止，”皇上。“

宁玉凤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东宫脱手也是究竟，就算二人俱存，只怕将来也免不了一番争斗，秦王自保也好，有所求也好，您也没其他挑选了。“

宣德帝挥挥手，让给他按揉太阳穴的庄青萱先行退下，闭着眼问宁玉凤。

宣德帝听懂了他的意义，重点在最后一句，只要后宫有人，再添几个儿子不是难事，去了一个宋玙，不必过分忧愁。

程铨见宣德帝神采微动，晓得他也明白此事才是目前最告急的事情，又持续道：”据臣所知，秦王殿下自贤贵妃仙去以后，心中很有牢骚，这牢骚深至甚么境地，臣不敢妄自测度！“

宁玉凤见宣德帝生机，并不惶恐，头垂得更低，阴柔的声音缓缓道：“小的这条命，是早给了皇上的，非论存亡都跟着皇上，只要您这一个主子。只是，现在为了皇上的安稳，此事，就此作罢吧！“

宋琰既然敢对太子动手，那他这个当爹的，怕也有伤害了！

宣德帝长叹一口气：“你是跟着我几十年的白叟了，朕现在身边，能说知心话的越来越少。若朕问起你，你也不敢说，是非要让朕成为孤家寡人么？”

程铨咬了咬牙，吸一口气方道：”防秦王不甘。“

程铨紧了紧毛领子，看着沉沉的夜色，叮咛道：“先去文华堂。”

“都传闻了？”宣德帝端起茶喝了一口，又叹一口气。

就算是宋琰搞鬼，弄死了宋玙，他还能要宋琰偿命不成？

骨肉阖墙，天家极之常见，但轮到自个儿儿子身上，他还是肉痛如绞。

程铨显是来得仓促，呼吸间还带着喘，和宣德帝见过礼，退到一旁宁玉凤搬来的方凳上坐下。

宣德帝听他话语间将任务尽数引到汪家，知他和宁玉凤的意义一样，就是别再究查了，再究查又能如何样？

大周朝对寺人干政管束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