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第八十一味[第2页/共2页]

她一向都还不晓得，本来宋珩父亲的牌位供于此，而爹，隐居在这里，恰是为他以及香、许两家守灵吧。

这个他，当然是指宣德帝了。

灵芝被那壮观气象所震慑，呆呆地抬开端看着那片似被冻住的银河，见前头带路的许绎往那瀑布底下走去，方回过神来，抬脚根上。

杨陶不说话，灵芝也不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杨陶俄然道：“《天香谱》上最后一页，有一味香，叫存亡还魂香，你可记得？”

一所清幽精美至极的两进白墙小院藏于这草房以后，恰好位于山谷之间，林深树高，似与外界隔断的桃花源。

皇后按着额头：“就算他不让你去看，这事儿最迟明早也会传到你耳朵里，我们在乾清宫的人又不是安排，可见，他不是只想让你去看看罢了。”

最背面的许振将手头抱着的黒木盒子递到许绎手上，许绎神采凝重庄严，接过盒子，再递给杨陶。

杨陶一身素裳，鬓间一朵小白花，浑身一丝正色也无，似那雪瀑布中变幻而出的仙子，接过那黒木盒子，默沉默跪在牌位之前。

灵芝不太懂杨陶俄然提这个干甚么，悄悄地持续听着。

宋珩点点头，与许绎、许振先退了出去。

若说宋琰能乖乖去封地，她是不信的，且有贤妃之死挡在他们中间，现在又多了周家一门案，他们与宋琰之间的仇恨，又岂是宣德帝所想的制衡那么简朴？

宋珩则扶着灵芝，二人跪在杨陶身后，许振也跟着跪下。

山洞内完整沉寂下来，杨陶双手合十，不知在喃喃念着甚么，直立在额前的指尖，垂垂感染上眼泪。

杨陶并不转头，仍旧抬着头看着面前牌位，声音安静而淡然：“当日你娘曾经制出这味香，并用它救了行空的性命，当时候我才信赖，本来这香真能还魂，申明这《天香谱》绝非诬捏。”

他听着怀里人的呼吸垂垂均匀起来，稍稍抬起家子往下一看，见灵芝已枕在他臂弯中，合上了眼，两排小扇子般的睫毛长长盖在视线上，灵巧得如一只睡猫。

可万一这是宋琰的骗局呢？勾引他脱手，成果害他被父亲拿个正着。

宋珩声音降落而有磁性，“明日我们上西山，已派人给爹和娘那边都传了动静……”

世人拜祭结束，杨陶仍旧跪在蒲团上不肯起家。

“娘娘！本日，终究可慰殿下在天之灵了。”

皇后半眯起眼，语声里是掩不住的恨意：“他不想做恶人，便推给你么？就如同当初他操纵宋琰来对于国公爷一样！”

“傻丫头，困了就先睡，本日你也累坏了。”宋珩将她放到榻上，又替她解下披在肩头的外裳。

灵芝有些迷惑，待走到跟前，才发明，那瀑布背面，竟是别有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