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第八十一味[第1页/共2页]

“困了如何不去床上睡。”

杨陶又顿了一顿，方接着道：“第八十一味香，她也曾制出来过，还送了我两盒香泥，我曾经给珩儿他爹试过，却不知那边不对，看不出结果。另有一盒，却如何也找不到了。你可还记得那香方？”

此时想到杨陶与宋珩当年的日子，又心头难以按捺地发酸。

“宫里头，宋琰并未被问罪，不过临时囚禁在秦王府，我估摸着大行动也就这两天了，就算他不动，我们也会逼他动。”

宋珩则扶着灵芝，二人跪在杨陶身后，许振也跟着跪下。

“娘娘！本日，终究可慰殿下在天之灵了。”

宋珩从书房回到内寝时，灵芝正伏在桌案前捧着书册打打盹。

她现在不敢动脑筋，一想事情，头就像炸开一样疼。

这是灵芝第一次上许绎隐居的别院中来。

可万一这是宋琰的骗局呢？勾引他脱手，成果害他被父亲拿个正着。

灵芝有些迷惑，待走到跟前，才发明，那瀑布背面，竟是别有六合。

灵芝眼眶微红，方才在外头，他们已祭奠过香家与许家的陵寝，其他时候她还扛得住，在娘的衣冠冢前时，却忍不住哭成了泪人儿。

宋珩声音降落而有磁性，“明日我们上西山，已派人给爹和娘那边都传了动静……”

“傻丫头，困了就先睡，本日你也累坏了。”宋珩将她放到榻上，又替她解下披在肩头的外裳。

二人依偎着躺下，宋珩方道：“安敄那边已经出京了，看起来贰心机已定，也不筹算再返来做胶葛，便依你的意义，让他去北疆重新开端。”

宋玙心口一跳，贰内心有些没底儿，“会不会程逸风是宋琰的人？”

程家的态度他一向看不明白，帮过许振，但也在很多场合帮过他，只能说和许振一样，确切是宣德帝的人。

这个他，当然是指宣德帝了。

最背面的许振将手头抱着的黒木盒子递到许绎手上，许绎神采凝重庄严，接过盒子，再递给杨陶。

杨陶不说话，灵芝也不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杨陶俄然道：“《天香谱》上最后一页，有一味香，叫存亡还魂香，你可记得？”

灵芝没想到她会俄然跟她说话，愣了楞，方道：“是，在八十一种香方当中排在第八十位。”

山洞内完整沉寂下来，杨陶双手合十，不知在喃喃念着甚么，直立在额前的指尖，垂垂感染上眼泪。

莽莽西山当中，一处极埋没的松林深处。

这房土坯为墙，原木为窗，顶上盖满丰富的稻草，从大门出来，穿鞠问屋，背面钻过一道小门，面前则豁然开畅。

一片宽广似厅堂的山洞，许绎已将山洞内壁上风灯点亮，能够瞥见最里头石壁龛内，供奉着一个木头牌位。

一所清幽精美至极的两进白墙小院藏于这草房以后，恰好位于山谷之间，林深树高，似与外界隔断的桃花源。

别院背面的山崖上，有溪涧曲盘曲折沿山而落，夏季溪水结了冰，流水从山崖吊颈挂成尖柱，凝固成一片被时候定格的雪色瀑布。

她正要下地，探着脚摸索着鞋，被宋珩拦腰抱起，往榻上走去。

灵芝凝神，站直身子，抽回击，双手合十，朝那牌位恭恭敬敬地拜下去。

“那是做甚么？”

周皇后蹙着眉：“嗯，这事儿，你如何想？”

宋珩牵着她手，并未几言，前面的杨陶也不发一语，只要世人脚下踏雪而行的沙沙声。

宋珩点点头，与许绎、许振先退了出去。

皇后按着额头：“就算他不让你去看，这事儿最迟明早也会传到你耳朵里，我们在乾清宫的人又不是安排，可见，他不是只想让你去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