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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婉心中一喜,面上却还是安静,“黄娘娘,您是要赶幼清姐姐出府吗?”
徳昭盯着她,一双深沉黑眸,看不透是喜是怒,那目光像是有穿透民气的力量,玉婉不敢直视,轻巧地瞥开目光,装出不幸兮兮的模样。
玉婉晓得,她实在就是徳昭拿来刺激幼清的一枚棋子,徳昭向来就没正眼瞧过她。
偏生她又不敢去动幼清,起码她本身是没有这个本事去动幼清的。
一句话,清楚了然。
长得再像,也毕竟不是宋阿妙。
仿佛只要长着这张脸,说甚么都是好听的。
玉婉虽不是阿妙,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太妃拍拍她的手背,“真是个仁慈的好孩子,难怪徳昭如许心疼你。”
徳昭宠嬖玉婉的动静传到太妃那边,太妃非常欢畅,派人去请玉婉。
徳昭想了想,正要开口让她出去,玉婉却俄然跪了下来,一头扑倒在他膝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抬头对着徳昭,“王爷……我从小命苦,父母早亡,卖身为奴,幸得代王妃相救,而后又进了您的府里,我只愿此生此世做牛做马,好好服侍王爷,王爷您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好久,徳昭终是开口,声音冷酷,似夏季的寒冰,“信不信本王往你脸上割几道口儿?”
时候一点点畴昔,玉婉跪得连膝盖骨都要碎了,大着胆量开口:“爷,奴婢先行辞职?”
玉婉低头不语。
第二天,玉婉在书房与徳昭待了一夜的动静传了出来,夙起的婆子说得有声有色,又说玉婉从书房出来时腿都站不直,一张小脸惨白着,直呼着喊疼。世人一听,纷繁红了脸。
太妃立马想到幼清,“难不成阿谁丑丫头欺负你?”
心中思路万千,既烦恼又痛苦,一想到幼清,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世人纷繁传,现在玉婉才是徳昭心尖上的人。
不知是谁,说出一句:“说不定爷更喜好这个新来的女人,传闻是代亲王那边送来的,背后有背景,比屋里阿谁强多了。”
玉婉也不是个笨的,凡是太妃问起她和徳昭的事,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她拿捏得当,几句话就哄得太妃连连大笑。
一方面她享用着世人对她的追捧,一方面她又惊骇,怕不知何时徳昭就不再传她,那么到时候她连跪墙角的资格都没有。
说来讲去,又说到幼清身上,不免将其拿来比较。
徳昭听得耳边抽泣的声音,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闹腾,想哭到别地哭去。”
她进门的时候,太妃正幸亏品茶,抬眸见着玉婉,惊得连手里的茶具都摔碎了。
说罢就要跟着徳昭往里间的床榻而去。
夜凉如水,淡薄的月光照在地上,徳昭披衣踱步,一小我在长廊漫无目标地走着。
玉婉略感挫败地往旁一站,见徳昭用心看书,完整没有往她这边瞧过一眼,不免有些懊丧。
“王爷,夜深易寒,喝杯参茶暖暖身子。”
床榻上,徳昭反手捧首,盯着床帐子垂下的流苏发楞。
玉婉面庞失容,想要开口讨情,还将来及张嘴,便瞥见徳昭狠戾的一个眼神抛过来。
玉婉禁不住一抖,识相地今后一退,蒲伏趴在地上,不敢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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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纷繁持张望态度之时,徳昭仿佛抛出了答案。
幼清从不做如许的打扮,原不是她。
玉婉害羞低眸,一双纤纤玉手捧着茶杯递到徳昭跟前。
玉婉昂首,眼泪盈眶,“黄娘娘,能得您如许爱好,是奴婢三世修来的福分,王……王爷待奴婢也好,这统统统统都是极好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