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8城[第1页/共3页]
“王爷,夜深易寒,喝杯参茶暖暖身子。”
玉婉略感挫败地往旁一站,见徳昭用心看书,完整没有往她这边瞧过一眼,不免有些懊丧。
世人纷繁传,现在玉婉才是徳昭心尖上的人。
徳昭想了想,正要开口让她出去,玉婉却俄然跪了下来,一头扑倒在他膝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抬头对着徳昭,“王爷……我从小命苦,父母早亡,卖身为奴,幸得代王妃相救,而后又进了您的府里,我只愿此生此世做牛做马,好好服侍王爷,王爷您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忽地她想到幼清,只感觉心口仿佛被人刺了一下,连带着面上笑容都消逝了。
进府之前,代王妃同她说过,送她入睿亲王府,也是黄太妃的意义,是以她不敢怠慢,里里外外清算衣袍头饰,这才跟着嬷嬷往太妃屋里去。
幼清从不做如许的打扮,原不是她。
玉婉点头,“不是,奴婢只是感觉惭愧,毕竟是那位姐姐先来的……”
徳昭盯着她,一双深沉黑眸,看不透是喜是怒,那目光像是有穿透民气的力量,玉婉不敢直视,轻巧地瞥开目光,装出不幸兮兮的模样。
他倒要看一看,幼清内心,到底有没有他。
徳昭嘲笑一声,放下书,起家踱步至她跟前,一双苗条的手猛地扼住玉婉的下巴,“既来了,何需求走?”
她要阿妙这个名字。
徳昭失了兴趣,觉得是奉茶的侍女,遂收回目光,持续看书。
第二天,玉婉在书房与徳昭待了一夜的动静传了出来,夙起的婆子说得有声有色,又说玉婉从书房出来时腿都站不直,一张小脸惨白着,直呼着喊疼。世人一听,纷繁红了脸。
玉婉不敢多说,只能往墙角边跪着。
太妃一笑,“傻孩子,如何能用赶这个字呢,我是要开恩放她出府。”
玉婉低下头,灵巧地喊了声:“太妃。”
玉婉听得太妃要见她,一时有些严峻。
想来想去,终是放不下身材重新回屋,展转往书房而去。
“你且放心,徳昭是我儿子,他虽面冷,心却热得很,凡是入了他眼的,他定不会虐待。今后你若能生下一儿半女,我定进宫为你请名分。”
徳昭却并未接下,冷冷一句:“放桌上吧。”而后便再无第二句话。
玉婉虽不是阿妙,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长得再像,也毕竟不是宋阿妙。
长得和宋阿妙类似又如何,终归是老恋人,那里比得上幼清这个新人。
太妃笑着拍拍她的后背,一口应下,“嗳,我的乖阿妙,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床榻上,徳昭反手捧首,盯着床帐子垂下的流苏发楞。
仿佛只要长着这张脸,说甚么都是好听的。
玉婉低头不语。
说得好听是夜夜作陪,说得不好听,实在就是每夜罚跪。
若想凭一张脸获得些甚么,底子就是痴心妄图。
太妃又道:“现现在徳昭身边既然有了你,那就无需再让阿谁丑丫头在府里待下去了。”
一句话,清楚了然。
自那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幼清同寝过,每晚都宿在书房,夜夜让玉婉作陪,并时不时当着世人面赏她无数金银珠宝。
徳昭听得耳边抽泣的声音,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闹腾,想哭到别地哭去。”
玉婉越想越感觉委曲,一时忍不住,竟哭出了声。
徳昭停下步子,神情冷酷,指了指墙角,“跪屋子中间太挡路,就跪到墙边去罢。”
她仗着本身长了张同宋阿妙一模一样的脸,觉得徳昭定会待她与中间分歧,不说娶为妻妾,起码百般宠嬖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