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页/共3页]

燕思空沉声道：“叛军来势汹汹，一次攻城不下，很快就会来第二次，我军毁伤如何？”

现在他们的小命，就系于赵傅义身上了，若赵傅义在他们渴死之前没能攻陷荆州，他们或死或降，再无前程。

众将士沉默不言。

“你……世子……你……”薛朗大呼，“世子，下官绝无反心啊。”

王陌修大喊一声，早已等在城下兵一拥而上，将毫无防备的岳阳守兵斩落数人，很快就将城头统统的将领给围了起来。

陈焕自知存亡存亡，已在朝夕之间，他先拿下岳阳，则可弃荆州而拥兵南下，赵傅义先拿下荆州，则腹背受敌，他将万劫不复。

燕思空微眯起眼睛：“不敢求王将军得胜，只求他别败得太快。”

将士们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催促燕思空，燕思空却眼也不睁，口中还是喃喃自语，完整不睬一旁的窃保私语。

“陈焕的水军都督是两湖驰名的海军大将，若他拿下洞庭湖，便可劫掠几百艘战船，擒获上万水兵为己所用，介时还攻甚么城，只需将岳阳围起来，堵截城中水源，我们就不战自降了。”

王陌修厉声道：“大胆，世子在此，你敢乱我军心？”

封野握了握拳头：“那眼下……你真要开坛‘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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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请了一天一夜，天上滴雨未降。此时城中只剩下存水，已不敷三日之需。

“世子，你要做甚么？”薛朗眼看情势不仇家，一手就要抽出佩剑。

封野看了一眼燕思空干裂的嘴唇，青黑的眼底，忍着心疼，平静说道：“信赖燕大人，定能为我岳阳百姓请来天水！”他给王陌修使了个眼神，接着说道，“或许是我们的诚意仍不能打动彼苍，薛将军，你令统统将领都登上城头，与燕大人一同祈雨。”

封野重重咳了一声：“不成对鬼神无敬，好生等着。”

“薛将军不必担忧，当年……”燕思空把嘴边的话憋了归去，“兵寡城孤尤能挡住雄师的，史不断书，岳阳兵力尚存，从速让将士们加固城池吧，梁王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这……”薛朗叹道，“好吧。”

薛朗部下的将领忍无可忍，大声怒骂：“燕大人，你但是在装神弄鬼调戏我们？”

燕思空按住封野的肩膀：“若他三日不到，就在议会时绑了薛朗，节制统统官将，若他七日不到，我们，也只能开城投降了。”

“世子，这……这要比及何时啊。”

叛军派兵篡夺了洞庭湖引水入城的沟渠要地，一面填砂阻石筑水坝，一面深挖水沟，要将水源改道。

回到屋内，封野抬高声音道：“空儿，你但是能看出何时有雨？”

封野飞起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将那刚出鞘的利剑又给踹了归去，同时一个闪身，就以铁钳般的手扣住了薛朗的脖子，将他反身按在了城墙上。

燕思空苦笑：“我也未曾乘过战船。我猜陈焕会把筹马压在海军上，我们是不是该派兵声援海军？”

燕思空抓着水囊，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水，才展开眼睛，他已两日滴水未进，面如菜色，有气有力地看着封野，小声道：“干得好。”

“现在，怕是晚了，陈焕大兵压城，我们顾此则失彼，顾彼则失此啊。”

燕思空朝天抱拳：“空，可向天借甘露，以解我岳阳之干渴。”

燕思空暴露奥秘地笑容。

薛朗将信将疑：“燕大人，还……还会这神通？”

薛朗走后，燕思空看向封野，封野一动不动地站在城头，眺望着城下尸横遍野。

“大胆！”封野厉吼一声，“你们竟要向乱臣贼子投降？也想跟着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