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踌躇别故人,困顿遇子期(下)[第1页/共3页]
我友焉之,隔兹山梁。谁谓河广,一苇可航。
“哦?你倒说说看,想比甚么?”嵇康感觉这少年更加风趣。
嵇康别了吕安来至山阳,此处依山傍水,郊有竹林,清风飒爽,明月洁白,是小我杰地灵之地。但是,这统统夸姣的景色在嵇康的眼中,皆若过眼烟云,形同虚设,分开了朝夕相伴的至好老友,朝思暮念的美女又杳无音信,人间纵有再多风景,如春树暮云,又能与谁一同赏看?
岳山打量了那人一番,撇撇嘴:“我看不像,他们说的那人,年纪比公子你还大,怎会是这个少年。”
“嵇康,字叔夜?”少年此次坐直了身子。
“仲悌今早来家中找你,我出门相迎,他看你不在便在门上题此字而去。”嵇喜缓缓道,“‘凤’乃仙鸟,仲悌如此赞我,当然甚好。”
嵇康倒感觉此人挺风趣:“那黄公酒垆在那边?”
吟罢落指铿锵,琴音也更加如泣如诉,催人泪下。吕安立在一旁,亦被他的琴声所打动,表情垂垂跌落谷底。忽听“砰”得一声清响,吕安抬眼望去,一根琴弦回声而断,琴曲停止于一声孤绝的悲鸣,久久方散。再往嵇康脸上看去,昔日风韵超脱的明朗面庞,此时蒙上了一片暗淡愁云,没了熠熠风华。
“吕仲悌曾多次对我提起你,我对你但是久闻大名,早想一见!”
“走,我们去瞧瞧,看能不能遇见那小我。”
嵇喜饮了口茶:“瞥见了,乃一个‘凤’字。”
“哈哈哈哈,此事你定然比不过我!还是不比了,免得你说我欺你。”少年说完,又将坛中的烈酒饮了一大口。
喝酒的少年见酒坛被抢走,展开惺忪的醉眼,皱起秀眉:“你为何抢我的酒?”刚说完,就见嵇康将一个更大的酒坛捧到他面前:“你方才那坛不敷烈,我请你喝点短长的。如何,敢不敢与我一比?”
嵇喜叹道:“一早便出门了。他比来有些奇特,整日里坐立不安的,也不知为的甚么事。要不,你到府上坐坐,看他何时返来?”说着就要将吕安让进府中。
“我府上的柳园会一向为你虚席以待。”一句话跟着清风飘进耳边。“仲恭兄……”嵇康面前呈现毌丘俭如同青松般的身影,忽得星眸一亮。此处的柳园恰是锻铁的好处所,他想到这腾得站起家来,兴冲冲隧道:“岳山,走,跟我出去购置些东西!”岳山见自家公子终究打起了精力,便朗声而应,与他一同来到山阳贩子上。
“比,比悲伤……”少年说完伏倒在酒桌之上,显是醉死畴昔。
嵇康对身边的岳山道:“他们群情的,就是此人?”
“阿都向你提起我?”嵇康忽得眸子一闪:“莫非你就是……”
“没甚么。”嵇康将手从琴弦上拿开,抚摩了一遍琴身,“这么久了,她也未回我一字一句。你说,这究竟是为何?”
嵇康与岳山一前一后在街上逛着,忽见前面有人围在一起群情纷繁。岳山忍不住猎奇:“公子,我上前看看去!”嵇康无法地立在一旁等待。过了一会儿,岳山笑嘻嘻地过来道:“公子,我闻声他们在群情一小我,说此人整日在前面的‘黄公酒垆’中喝酒,喝醉了便俯倒在老板娘身边呼呼大睡,毫不在乎男女之礼,就连这老板娘的丈夫轰他,他也不觉得意,还是常常畴昔饮得烂醉,老迈不小的人了,还是如此不通情面油滑。公子你说,此人好笑不?”
嵇喜也未几劝,道声“好”便进府去了。
却说嵇康与岳山回到家中,母亲孙氏的病情已好了很多。一问之下,本来是前日受了些风寒,加上两个儿子均不在身边,心中顾虑才致病倒了。现在见到嵇喜与嵇康均安好地回到家中,孙氏的病也好了大半。嵇喜一见嵇康,便将他狠狠责问了一番。嵇康也不辩白,任由他数落了半天。嵇喜数落完,气也消了很多,便与嵇康交代了一番移居山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