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媚：午梦扶头[第2页/共5页]

“偶然候，不舍得，也要舍。”红叶夫人幽幽一叹，说道，“你已经见过青……”

话还未曾说完，檀九重忽地笑道：“如果夫人是恼我跟摩迦女之事……那不过是些幼年浮滑罢了，不值一提，在我心中，不时候刻挂念之人，唯有夫人罢了。”

红叶夫人娇笑道：“如何不真？你可归去探听一番，我新近宠着的阿谁，就叫做‘小九儿’，只因他眉眼三分像你，我才宠着爱着，三个月未曾发付……”

檀九重身子一抖，有些不能信赖般地皱起了眉，而后猛地展开眼睛。

身后，小天真看秉娴分开，转过甚大呼了几声，秉娴却始终未曾转头。

檀九重不语。

红叶夫人听闻，便又笑道：“九儿，你说得好听，倘若你真的心中挂念我，当初又如何拼了死也要分开呢？你大抵是挂念着我、想要我死罢。”

“要……来了么？”仍旧闭着双眸，却嘲笑着，淡淡说道。

四目相对，秉娴内心有些不舒畅。特别是瞥见那暗蓝色的眸子里，从惊诧到非常的神采……到最后，是檀九重冷冷一声：“如何是你？”

秉娴听到这个声，面前顿时闪现阿谁曾在宫内见过的红衣女子，是她！公然……

檀九重道：“那不知夫人对我，究竟是恨，还是爱？”声音里竟似也有挑逗之意。

“你真想晓得？”眼中恼意闪闪而过，檀九重忽地昂首，望着秉娴。

红叶夫人道：“唉，早晓得你是这个情意，我便不消派那么多必死的任务给你去做……记得那一次，你呕血返来，人已经剩了一口气……我当时，又想你就如此死了，免得倔地伤我的心，又不甘你如此死了……”

“你的确在怕。”秉娴自顾自点点头，望着他的眸子，“我只是猎奇，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会怕甚么。”

檀九重道：“到最后夫人还是留了我一命。”

发觉秉娴在看甚么，檀九重不再说话，紧紧闭了双唇。

秉娴挑了挑眉，便抬脚进了里头，望内走了几步，见一人在桌边儿端然静坐，狗儿正趴在他腿边上，不知在轻嗅甚么，他的手便搭在狗儿头颈处。

檀九重摸着它的脖子，低声道：“你也要走么？那就快些走罢……我不想你留下来，反受其累……”苦苦一笑，又道，“你要走的话，我不会怪你。”声音寒微之极。

檀九重道：“但是……我不会死，我另有你呢。兰秉娴。”他低低地，近乎赌咒，俄然探手，将秉娴擒住一拉，同时探身出去，秉娴只感觉脸颊温热，倒是他俄然吻了上来，在她耳畔，似是呢喃：“放心……我不会让你绝望的……在你承诺心甘甘心折侍我之前，我会庇护本身……”

沉默中，红叶夫人道：“当初你在坠叶飘香，我如何想要你，你都不肯……别的人任务失利了，我一念之间杀也杀了，但是你，我却老是网开一面，你如果顺利我心的话……又何必吃那么多杖责鞭挞，现在你却说这些话？小九……你当真让人……难辨真假。”声音里，些许对此人的恼意，些许对昔日的怅惘。

“的确。”檀九重道，“这世上，没有谁是无可代替之人，对夫人来讲尤是，只恨当年不懂风情，同夫人失之交臂，现在悔怨……也已经晚了。”

红叶夫人道：“只怕你口是心非，不然的话，分开坠叶飘香这么久了，如何也不见你归去看望看望我？”

檀九重闻言，侧目看向秉娴：“我不想奉告你，你最好快些分开。”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