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拟歌先敛,欲笑还颦[第2页/共3页]
公子离转头看她:“明显是你放不下你的事,却说我,娴娴,你老是喜好这么利用我,说些好听的么?”他回过身,将浸满了热水的帕子捂在秉娴的棉袄之上。
秉娴咬了咬唇,不再言语,低头看看肩头的伤,便抓了半褪的里衣,本身去擦拭周遭的血迹,如此咬牙擦拭半晌,那伤先前被热水一浸,疼得更加短长,秉娴的手抖了好久,终究放弃,垂着头伏底身子在腿上,只顾大口大口地喘,真欲晕厥畴昔才好。
秉娴大大喘了几口,道:“阁主……你还未曾奉告我,为何你会来此,为何你会跟我……在军中?”
公子离浅笑,只道:“我怎能认下呢?提及来,竟被我给你的迷药迷倒,难道好笑?”
公子离垂眸,悄悄地看着那处伤,也不作声。
那人昂首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这雪倒是更加大了,不好好地看着,给娴儿逃出去,怕要死在冰天雪地里头,那便不好玩儿了。”说罢,洋洋安闲地打马而去。
公子离回身出去,半晌返来,竟是抱了个大大的银盆,里头是热腾腾的水,泡着一块乌黑巾子。
秉娴心头大跳,脸上有些发红:“阁主……真的是你,但是你如何……我晓得那药对你是无用的,你……你不过是给我机遇,让我看那些机如果不是?”
是一处极其僻静的院落。公子离将暖炉移到床边,炭火噼噼啪啪地,不时爆起个厨子,秉娴就近坐着,只觉一身冰冷生硬,缓缓硬化。
他好整以暇地行动,一边慢悠悠说着,秉娴正疼得身子发颤,闻言道:“倒是好的,只不过我晓得阁主必然另有要事……”
秉娴问道:“阁主,这是那边?”
公子离却望着她,道:“你这身上,每分每寸……有那里是我没见过的?”
秉娴忍不住环绕起双臂,微微遮住胸前春光。
如此,便暴露赤-裸的肩头,如玉般无瑕的肩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如果那挥刀之人再多用力些,便是斜劈下去之势,到时候神仙难救。
秉娴一怔,蓦地转过甚来看他,眼中闪过惊奇之色,脱口道:“这个声音!那周……周参军,是……你?”不能置信。
公子离道:“你不晓得,还敢对我说至心?”一字一顿。
公子离叹了声,手在秉娴腰间一扯,秉娴只觉衣带一宽,身子发僵,公子离早晓得,耻笑道:“娴娴,你是我亲教出来的,这人间再无别人如我这般体味你……你如果不肯意,大可别说那些会诱人多想的话,如果说了,就该晓得会产生甚么。”
秉娴不及害臊,只感觉肩头剧痛,倒仿佛有人揭了伤口的疤普通,——那血水跟雪水融会,湿了棉袄,结冰的棉袄贴在伤处,一动,自是钻心的疼。
公子离站在桌子边儿上,将那巾子拧得半干,闻言道:“此处是城西,这里的财主在兵临城下之时就逃脱了,是以余暇着。”秉娴问道:“你是何时到的?连这个也晓得?”公子离道:“只要我想晓得的,又有何难?”
秉娴身子轻颤,发觉公子离的手环住本身腰肢,暖和的手掌从腹间缓缓向上探过来,微微擭住那娇柔酥软处,手指在那顶上细细一摩,几轻几重,恰到好处,引得秉娴更加颤抖不已。
公子离久久凝睇着她,半晌探手出去,抬起她的下巴,道:“娴娴,为何还是这么怕我?你该晓得……这人间最不肯伤害你的人,就是我了啊……”他的声音,几分无法,却更和顺。
公子离道:“唤我将离……庭前芍药妖无格……你晓得的……”他的长发低垂泛动,桃花眼略带一点媚,脸上神情,似哀伤似痴惘,倒真合了一个“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