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故画作远山长[第3页/共3页]

少王君雅风淡淡说道：“君雅风在此，言出必践，望诸君珍惜性命，勿要行无谓抵当，勿要增无谓殛毙。”他的声音温雅，自有一股动听力量。――但磬城世人久闻的是檀九重的恶名，如果罢休以后，这些人要搏斗起来，又如何说！

那宣令之人，身形苗条，骑马向前，手落第着一柄宝剑：“今上所赐的尚方宝剑在此，凡违背少王令者，当违背军令措置，可当场斩杀！”

南楚军同磬城守军对上，却难挡如虎狼普通杀红了眼的南楚兵，劝止的磬城兵士倒下，更多的南楚军涌出去，垂垂地遍及街道各处，百姓家惶恐起家，模糊地传来哭喊之声。

秉娴一跃而起：“苏大哥！”周遭人影憧憧，两人劈面而战，苏镇东望着她，仓猝道：“贤弟……局势已去，你……走罢！”

秉娴道：“南楚少王，以仁爱名闻天下，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我们抵当了南楚这么久，也算是为磬城、为西罗尽了最后之力了，现在败北，非我们之罪，苏大哥让大师放下兵器，归顺少王爷，不要再枉送性命，也望少王爷一声令下，亦能保存这满城的百姓！――这是他临终所言，世人不成违背！”

鲜血喷涌，苏镇东踉跄向后退出，仰天倒下，秉娴及时赶上，从后将他拼力拥住：“苏大哥！”苏镇东的副将见状也拼力冲过来，同一个兵士一起，将围过来的南楚军挡开。

性命攸关之际，秉娴仍抱着苏镇东，只面上竟暴露一丝绝艳笑意，眼中的雪水泪水，盈盈一颤，斜斜滑落。

――南楚军攻出去了！

君雅风身边传令的奉剑低声道：“少主，那苏镇东清楚早是死了，如何――”君雅风如有所思道：“若非如此，怎能保住这些兵士同满城之人道命？――这发话之人甚是聪明，只是……”微微侧头换了个方向，却仍旧看不到那人是何模样，只瞥见一道高挑身形，若隐若现。

现场一时沉默，只要被风卷雪，吹得更急，而在此人说话时候，敞开的城门口，风雪凄迷中，有人正骑马缓缓暴露正身，火把光下，一袭红色狐裘，神采温润如玉，头顶金冠闪动，而他手中也持着一把金色的弓，背后箭筒，负着数支银色长箭，――此中一支，就是方才射落那南楚将领钢刀、救了秉娴的。

现在忽地有人道：“你们南楚人嗜血如命，先前还屠了我们一个县，我们磬城同你们扛了这好久，莫非会等闲放过？休要利用！”磬城的守军闻言，一个个警省起来，有人便重新握住兵器。

苏镇东受创甚重，身上剧痛，望着秉娴，眼神却清澈起来，道：“贤弟，我曾问过你……的出身……”气味奄奄。

秉娴将他死死抱住：“苏大哥……”如何说？早知如此，是不是当初……不消给他但愿，让全城之人举旗投降才是上策？起码……不消死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