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都缘自有离恨[第3页/共3页]

秉娴听着檀九重的声音，那声音当中带着肆无顾忌的邪性，不堪的旧事在脑中出现，一瞬几近令她崩溃，手抖个不断，双眼定定看向苏镇东，心知要糟。

就仿佛昔日，兰家出事，覆巢之下，全部兰府尽遭了殃，秉娴自是明白的很。

秉娴怔住，苏镇东见她面色乌黑，抓着本身的手也抖个不断，便伸手在秉娴的手上悄悄一握，安抚道：“放心，我并未伤着，方才是太粗心了些。”

――不能输。

苏镇东见秉娴神采不好，还觉得她因方才之事惊魂不决，便拍拍她肩膀，道：“贤弟，不如我们先下城去，喝些热酒。”

苏镇东心头一紧，将那口酒滚滚咽下，杯子往桌上一放，道：“贤弟。”

秉娴同苏镇东各喝了口茶，秉娴心境难宁，见苏镇东之态，亦是如有所思状。两人闲坐半晌，小兵将酒奉上，又端了一盘卤肉，一盘酱菜，两双筷子放好，便也聪明退了。

秉娴回望苏镇东，点头道：“我明白，不管如何，不能输。”

秉娴抬眸：“苏大哥何事？”

秉娴抱着沾血的刀，靠在城墙根处，一夜未眠，身子已经颓废到顶点，脑中却兀自挂念一件事：为何还没有来？莫非此中有甚么不对？不会的……不会出错，也不容出错，但……遵循估计时候，应当已经到了。

两人相互扶携，毕竟走回守将府，苏镇东昂首看看阴暗的天气，道：“想到要产生甚么，我恨不得让光阴一下子便到三天后。”秉娴一笑，道：“苏大哥，极力罢了。”

苏镇东道：“贤弟，你不说，自是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是能人所难的性子，――你同我熟谙以来，所做的般般件件，都是为了磬城好，连送密信让我们抢了先机防备，又靠神风火烧大营，现在又亲助我防备南楚，为兄看得清楚，自不会思疑你有贰心，……你的来源，我不再问，我只想……晓得一句，本日在城上，檀九重说我听女人摆布……”他的声音压得低低地，到最后，便看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