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情:都缘自有离恨[第2页/共3页]
苏镇东道:“贤弟,你不说,自是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是能人所难的性子,――你同我熟谙以来,所做的般般件件,都是为了磬城好,连送密信让我们抢了先机防备,又靠神风火烧大营,现在又亲助我防备南楚,为兄看得清楚,自不会思疑你有贰心,……你的来源,我不再问,我只想……晓得一句,本日在城上,檀九重说我听女人摆布……”他的声音压得低低地,到最后,便看秉娴。
正在现在,耳旁却又听到檀九重道:“娴儿,我不会在这浑人面前说破你的不幸出身……是不是对我感激涕零呢?既然你喜好留在磬城,那就乖乖地等在此处,――破城以后,我会再……好好地心疼你,哈,哈哈。”轻笑连连。
熬到第二天,磬城城墙上破坏多处,滑溜的冰面,被碎石砸出白痕,有的处所,涂着血肉,恍惚难辨,可见战事惨烈。
却见苏镇东正扭头叮咛众将士:“姓檀的武功高强,大师谨慎防备!”又让人将受伤的兵士拉下去疗伤,才回过甚来,对秉娴道:“这檀九重公然深不成测,贤弟,方才多谢你了!”
苏镇东见秉娴神采不好,还觉得她因方才之事惊魂不决,便拍拍她肩膀,道:“贤弟,不如我们先下城去,喝些热酒。”
秉娴一怔,沁凉的雪沾在脖子上,丝丝发冷,秉娴笑道:“苏大哥,无恙么?”苏镇东醉醺醺睁眼,低头望着身下秉娴,却见白雪皑皑,雪上之人,笑影微微……苏镇东定了定神,道:“无恙。”挣扎爬起,又拉了秉娴起来。
苏镇东道:“贤弟,你先安息会儿,我再去看看知府大人,――说来也怪,比来他也不喊着要逃了,反有几分同我们同仇敌忾之态,常常会到城头巡查……没想到他也是个偶然令的。”他有些无法而欣喜地笑。
秉娴无法,跟着又喝了一杯。公然苏镇东叫那小兵又做了醒酒汤来,也不知从那里找来的几尾鱼,不算大,熬了做汤,味极鲜美,酸辣适中,两人各喝了一碗,出了门来,迎着那北风飒飒,也不感觉酷寒,只觉畅快难言。
城墙之下便是城墙保卫处,那些守城的将领兵士换了班,便多在此处见面,无事时候安息闲谈,屋内生着火盆,热烘烘地。见苏镇东同秉娴入内,执勤的小兵便勤奋地奉上了热茶,苏镇东道:“去烫壶酒来。”小兵又跑了去。
秉娴听着檀九重的声音,那声音当中带着肆无顾忌的邪性,不堪的旧事在脑中出现,一瞬几近令她崩溃,手抖个不断,双眼定定看向苏镇东,心知要糟。
两人吃得半醉,飞雪迷眼,地上又有些难走,两人谨慎翼翼踩着雪走了一段,苏镇东身形一歪,秉娴去扶,却被他一扯,双双倒在雪中。
苏镇东又喝了第四杯,抬头之时,一双眸子微垂,实则在看秉娴,见她固然肤色黑黄,但细看来,眉眼表面竟是生得极好,端坐劈面垂眸的模样,有一种……
就仿佛昔日,兰家出事,覆巢之下,全部兰府尽遭了殃,秉娴自是明白的很。
入了夜,南楚军又来攻了两次,只不过速率快了很多,来得快,退得也快,到了子时,他们已经尽数退兵,现在风雪更大,每小我都盼望南楚军这一退就别来扰了,彻夜好端端地躲在营帐当中避风雪,休再来进犯。――就算是死也好,统统人现在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
苏镇东凝睇着她,道:“贤弟,你不晓得,偶然候只是极力尚且不敷,一想到如果败了会承担如何的结果,――我……不能输,你明白么?”
秉娴回望苏镇东,点头道:“我明白,不管如何,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