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通敌[第1页/共3页]

“眼下知时园被张家紧盯着，这线索值得冒险一试。”李瑕道：“如许吧，我见杨果一面，看可否拿到谍报。非论成果如何，我们都撤出开封城……”

韩承绪深思着，又道：“他是散曲名家，与元遗山交好，是以，当年在金国时我与他有过数次来往，虽不算熟谙，倒是熟谙。”

姚燧面前一黑，接下来就只能听到各种声音。

王荛倒是开口不言了，还扬起那薄薄的嘴唇，微浅笑着。

“一起按个指模如何？你我歃血为盟。”

~~

李瑕并没太多工夫再理睬他，拍了拍姚燧的脸，让这还在发楞的小郎君回过神来。

……

“然后找个车夫，让他驾车疾奔到城南吸引追兵。”

王荛轻呵一声，抬起手，往手上倒了些酒，“啪”一下按在案几上，像是摁了个指模，道：“不绕弯了！你猜得不错，雪斋姚公确切算一个，知时园就是我们联络会晤的据点之一。”

“我当然能够奉告五郎。不过，你若与我一起造反，大可让宋人细作带谍报归去……”

李瑕走上前，拿起破布径直塞住了阎复的嘴。

“谁拿了谍报给老归？”

“但只怕经略府会起疑。”

“假的，但确切要追，人手又被分离了。他该是……走北支河了，看我们的人手变更，必是走北支河。该死，又晚了一步。”

俄然，“咚！咚！”几声钟声响起。

“追兵已走开了，我们归去。”

“信不信我杀了你。”

“答复我的题目，不然我杀了你。”

王荛道：“并非是我逼你造反，这类事，强扭的瓜不甜。但如果你摘了这瓜，再想放归去，可就难了。”

张弘道摇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到底藏在哪呢？不能再追在他前面跑了。”

“五郎，再吃点东西吧？”

张弘道额头上的血管跳了跳。

“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张弘道不答。

“呜！呜……”

“出去。”

他自语着走了出去，与那端着饭菜过来的下人擦肩而过。

“简朴，我再去试姚燧一试就知。”

“不。”

“不要慌，他们的人手不敷以覆盖全部开封。”李瑕道，“既然在塔上看清楚了他们的安插，他们就捉不到我们。”

“好。”

“我会与史经略分辩。”

张弘道排闼而入，正听那美伎咿咿呀呀。

沈开道：“我们的人手不敷，实在搜不了这么大的开封城，不如请经略府再派人来？”

“你敢，但何必呢？细心想来，五郎是被李瑕逼到这一步的吧？你为何必然要抓住他？他捏了你甚么把柄？莫不是……”

张弘道又道：“我没心机管你们，我只要捉到李瑕，他必定已经从姚燧处审出甚么了，我要找到他，这对大师都好。”

“好，好，你拿开，别抵着我了……当时，我从北边带了姚公给的谍报和唆使，又让人偷了经略府文书，一并交给老归。”

“开宝寺塔不是他真正的藏身处。他只是在此吸引我们的视野，然后才会回到藏身处。他会走利汴河，还是包公湖？或是在半途下船？乃至掉头归去……这点人手……”

李瑕声音安静，竟是半点波澜不起。

“当然搜不到。”张弘道淡淡道：“他都看到你们来了，还能让你搜到吗？查了马车的意向吗？”

姚燧道：“中原汉官很多都是伯父任职漠南王幕府今后保举，只在开封经略府从经略使、参议以下就有十余名。”

“你要如何？”

李瑕走进关着姚燧的屋中，不一会儿又出来，道：“要想体例见杨果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