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箭檄诗[第1页/共3页]

姚燧还在发楞，倒是张了张嘴，无认识地和着阎复，轻声念起来。

姚燧仿佛失了神，喃喃着，眼中暴露迷惑之色。

忽有一声叱呵响起。

“你如何晓得的？”

“开封铁塔，破是破了，倒不了。”

“你还敢冒充！来人，把他押归去，去找殷俊来辨认，再奉告五郎，是我捉到了李瑕……”

姚燧一惊，喃喃道：“子靖，你……”

俄然，他看到一人……

“另有，你们捉人就捉人，勿要滥杀无辜。我父与赵经略好不轻易才将此地管理得繁华安乐，切勿毁此心血。”

“李瑕！我捉到你了！”

姚燧闻言似在思考，却不答复。

“敬先来了。”

“风趣，风趣。”史樟踩着草履又踱了几步，又向那张家兵士道：“本日之事不必奉告旁人，我许是还能多玩几次。”

阎复道：“那是对旁人说的，若问我志向，实在后一句‘一士独辞燕’。燕虽必亡，我愿效荆轲，一士辞燕，气贯长虹。我有报国血勇，唯等燕太子丹。”

李瑕摇了点头，道：“你很聪明。”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厮，俱是扁着嘴，一副委曲模样。

李瑕微微眯起眼，于暗室当中看去，只见那二十岁的年青人被捆绑着，肩上有些血污，神情却很当真。

长街上，按刀的兵士转过甚看着来往的行人，眼中出现些怠倦无法之色。

“是。”

阎复反问了一句，抬开端，喃喃道：“横流始靖康，赵魏血可蹀。小胡宁远略，为国恃剽劫……”

“是。”

张弘道有些不烦耐。

一名史家小将大步跨来，喝退了张家兵士，拱手道：“二郎吃惊了。”

这是他作为姚燧、阎复的朋友，应尽之义。

但这两个墨客却都晓得，还能完整背出来。

“只要有一箭檄诗，我阎复阎子靖，愿重归大宋。”

眼下是玩不玩老鼠的事吗？是能不能捉到的事。

“无妨、无妨。”史樟还在浅笑，道：“杨将军不必见怪别人，我用心的，还挺风趣。”

张弘道皱了皱眉，道：“带我去看看。”

一诗念毕，很久，阎复喃喃道：“我少时读陆放翁此诗，常想一个题目。如有朝一日，有人将此诗系在箭上，射至我面前，我是否情愿当个五陵侠？

“客气了。晓得吗？本日我还在说，若五郎捉到李瑕，容我见他一面，看看能填出那样词句的才子是何样人……呵。”

史樟忽问道：“仲书兄为何不向我父借些人手？诛杀了那宋人细作。”

“如果便利，等捉到了李瑕，让我见见。”

张弘道心想，因为不想李瑕落在你们手里，揭露我的奥妙啊。

李瑕察看着他的神情，又问道：“若说姚枢是在知时园与人密谈，你感觉会是谁？”

看着史樟回身而去，张弘道默立了一会。

史樟说着，指了指路边巷子的老鼠洞，话风一转，倒是又道：“猫捉到老鼠，喜好玩一玩，那是因为它握着老鼠的存亡。但若老鼠敢反咬猫一口，那就没甚么好玩的，直接咬断其脖颈罢了。”

阎复一愣，道：“我至心的。”

“这里……是在开宝寺塔四周吗？”阎复俄然开口问道。

“请二郎定罪……”

两人说着，边走边谈，往姚燧遇袭的巷子走去。

“是，小人明白。”

“这……此事小人做不了主。”

“是小人有眼无珠，请二郎定罪。”

史樟笑道：“那我自去问仲书兄。”

“谁能提万骑，大喊拥马鬣，奇兵四周出，快若霜扫叶……”

阎复道：“是，此塔以褐色琉璃砖砌成，混似铁铸，称‘铁塔’实是形象，李瑕，你又是信手拈上一字就道尽了一处风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