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左相[第2页/共3页]

“当务之急，该将人救出来，加上谍报，便是铁证如山。”

李瑕倒是平平平淡的，道：“你还活着，我很欢畅。”

谢方叔道：“已命临安府严查，但全无眉目。”

谢方叔惊奇了一下，道：“为了赵葵说的那份谍报？”

程元凤微微一凛，叹道：“言重了。”

谢方叔摇了点头，仿佛心力交瘁。

说到这里，程元凤脸一板，慎重道：“忠义之士浴血返来，反遭奸党毒害，此事便是闹到御前，我也与丁大全斗到底……”

这事不消谢方叔说，程元凤自是晓得。

谢方叔这么长一番话说完，程元凤终究没了耐烦，抛出了本日过来的真正目标。

“左相，右相来了。”

“确实证据？”谢方叔道：“史嵩之得知杜范平素嗜书如命，以毒药涂于册本，叫人献去，杜范朝夕翻阅，毒气蒸目而亡。人证物证俱在，还要何证据？！”

“是。”

我所谋者，官家勿因贵近之言而摆荡初意，臣僚勿因私怨争斗而废良策，则天下幸。

他确牢记得，在最早熟谙李瑕之时就这么说过。

“实话实说，我毫不会叛变大宋，也毫不会叛变右相与弟兄们。”

今上即位，史弥远、史嵩之叔侄接踵擅权，一场端平之败，局势更坏。淳祐四年，杜范终究拜相，摈除史嵩之翅膀，短短一年，史嵩之接连毒杀右相杜范、工部徐元杰、临安知府刘汉弼，骇人听闻！”

“是。”程元凤沉吟着，又道：“此事本是我与贾师宪运营。现在，人已归，贾师宪却不奉告，反遣人盯着我的宅邸，不让他们与我打仗。”

“确认拿到了，赵葵所言不虚。事已成，你我再争论也无益。”

“宫门题字，果然不是你部下人私行所为？”

“丁大全与北面有所勾搭。”程元凤提示道：“淮右、袁玠。”

“按我们说好的前提来。”李瑕道。

谢方叔已完整明白了程元凤的意义，终究叱道：“丁大全好大的胆量！”

谢方叔摇了点头，道：“不当，若定案以后，再被翻结案……不当。”

谢方叔叹道：“阎妃、董宋臣等人日日向官家哭诉。我等外臣，有口也辩不清……”

聂仲由感喟一声，道：“好吧，只要你不感觉可惜，入蜀领兵不过右相一句话的事。”

所虑者，权势多田之家，赋税、劳役不容以加上；少田之民无觉得计。

“慎言。”程元凤道：“毒杀之事尚无确实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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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仲由想了想，道：“你可晓得丁大全？”

谢方叔道：“可又能如何？上表限田十载，拜相五载，但是豪强兼并之患，至今而极。限田之令，朝廷付之悠悠。既碌碌有为，我不如请辞，换能者居之。”

“放心，右相派人安设、照顾着。等救出林子，找到韩老，就让他们团聚。”

“渎猴子，你这是在……”

“你要让我信你，你该实话实说。”

李瑕道：“不肯说？”

程元凤使了个眼色。

谢方叔正伏案疾书，听得动静抬开端，拱手道：“讷斋公，怎亲身过来？”

“是。”

但是，为相不能一展抱负，整天蝇营狗苟，那不如归去罢了。”

“董槐遭丁大全毒害，我极力保全。”

谢方叔道：“可这相位争斗之烈，却可见一斑。”

谢方叔道：“我只盼能为社稷谋实事，实偶然党争，宰执亦非我所愿，当年是诸公以‘宰相须用读书人’罢了赵葵相位，我不得已而拜相。”

聂仲由道：“你放心，我虽返来了，但功绩还是你的。右相想让你入太学，远比你参军要好。你犯过案，保举你入太学实在比给你个武职更吃力量，右相是真的很赏识你才这般安排。你年事还小，今后能科举入仕，何必与我辈粗人刀头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