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遇相识[第3页/共3页]

宋津方跑出了老远才垂垂慢下步子，踢着脚边的石头，低了头自言自语道：“我是男人汉，才不跟姐姐撒娇呢……”说完这一句，就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

孙阜堂喝了一口茶，点头道：“明天早晨请各家银行在京的经理一聚，一为酬谢，二则如果驻京公使团有疑虑，也望他们能看在过往的友情上，提早知会一声。这三来嘛，我为长远想，觉得我们不必分甚么表里中西的，既是在京的同业，一块儿筹办一个结合公会还是很有需求的。”

“你老是护着那边，人家说甚么都是对的，就连当初买屋子也是。别觉得我忘了，我一向都记取呢，你们欺负我一回，我就恨一回。当初我说，以我们的环境，租屋子或者只买一间小独院就成了。可老太太是如何说的，她说宋家又不是不给你上学，有了学问却连个四合院都买不起，还得问人去租，说出去真丢老宋家的脸。”

看着宋津方不幸巴巴的小眼神，宋玉芳内心挺不是滋味。勤奋是功德，可为了家里不承平，才要看书，这倒不是勤奋了，而是一种极大的委曲。

“租屋子究竟不比买屋子安闲，不消想着搬。何况这几件事很不相干的，扯在一起做甚么？屋子是屋子，差事是差事。没有合适的职务，他们也不能硬塞一个不做事的人出来。更何况，我是在跟你说小玉上大学的事……”

宋津方听着，就搁下了筷子，忐忑地往窗户缝里望了一眼。

一名年纪不下四十的老鸨李阿姐，脸上抹着很厚重的粉，一笑起来皱纹就更加较着了：“呦，老爷子是稀客，久不来了，我倒怕您不认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