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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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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3页/共4页]

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来体味一下王弼。王弼真是人类汗青上少见的天赋,史乘上说他死的时候二十四岁,实际上按明天的算法顶多二十三岁,如果他生在夏季,说不定还没满二十三岁,因为他是春季得“非典”(古时叫“疾疫”或“时疫”)归天的。但是他在哲学上的成绩很了不起,在中国汗青上没有几小我能够比拟,如果我们遴选中国有史以来十大闻名的思惟家、哲学家,他是绝对名列前茅的。

情的觉醒也是个别认识觉醒的首要表示之一,对竭诚感情的寻求也是一小我格独立、思惟自在的人的必定寻求。魏晋南北朝时士族阶层的精英分子中,呈现了很多重情的人物和故事,以上数例只是比较闻名的。这类重情的民风对当时的文学艺术影响很大,中国文学的抒怀特性首要就是在这个期间奠定的。中国的文学特别是诗歌特别正视抒怀,而不大重视叙事,没有呈现像西方荷马史诗那样篇制宏伟的叙事诗,跟魏晋南北朝的尚情民风很有干系。魏晋南北朝恰好是中国文学特别是诗歌生长的关键期间。魏晋南北朝之前,除了屈原,中国根基上没有甚么真正的墨客,大量墨客的呈现是建安今后,也就是魏晋南北朝初期的事。而这个时候恰好是重情的民风在士族阶层中风行,那么中国诗歌以抒怀为主的特性就不难了解了。

魏晋清谈切磋了很多哲理,这些哲理构成一股思潮,叫作玄学。魏晋玄学与清谈中有一个闻名的命题,就是:贤人到底有情还是无情?在中国前人的看法里,贤人是最完美的人,是统统人的典范,在贤人身上表现着天的意志和道的完美。天不成攀,道不成见,以是天道是不能直接学习的。人要靠近至高无上的天道,只要通过贤人,因为贤人是能够学习仿照的。以是贤人是相同天道与人的桥梁,一小我通过向贤人学习而能够靠近天道,因此一小我涵养的极致就是尽力达到贤人的境地,前人把这叫“内圣”。那么贤人是一种甚么样的境地呢?弄清这个题目,凡人才好学习修炼。特别在情这方面,贤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因为对于浅显人而言,感情题目常常是困扰平生的大题目,人和人之间很多争斗乃至相互残杀的悲剧,常常因情而起。如果说贤人也是有情的,那贤人是不是也会遭到情的困扰呢?如果贤人真的很完美,仿佛应当无情才对,那么“内圣”的最高境地难道也要做到无情吗?人有没有能够做到无情呢?这些题目在魏晋期间被一些思惟家、知识精英提出来几次辩论,这些辩论被后代称为“贤人有情无情之辩”。

再讲一个朋友情深的故事,配角还是王徽之。王徽之实在是一个很富豪情的人,不但爱弟弟,也爱朋友。他有一个好朋友叫戴逵,字安道,就是前面提到过的东晋驰名的画家、音乐家和文学家。王徽之和戴逵当时住在会稽一条叫剡溪的江边,但是相隔几十里。有一年夏季很冷,一天夜里王徽之大抵是冻醒了,推开窗户一看,一片乌黑,天高低着鹅毛大雪。他看了很高兴,感觉很美,在房里走来走去,一边吟诵左思的《招隐诗》,俄然想起本身的老友戴逵,因为戴逵也是隐士。他便顿时叫仆人筹办好船,冒着雪溯江而上,要去看老朋友。仆人们划到天亮,才达到戴逵门口。王徽之却俄然对仆人讲,算了,我们归去。人问,你不是要来看朋友吗?如何到了又要归去呢?王徽之说,我是败兴而来,现在我已经满足了,便能够归去了,不必然要见到他。王徽之就是如许一个多情而率性的人。“败兴而来”和“兴尽而返”今后成了两个成语,现在还留在我们的字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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