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五色石(19)[第2页/共5页]

鸾箫见了道：“这只就青梅关合蜜斯，还可竟把青梅比得蜜斯么？”祝生道：“这也不难。”便又题一绝道：

第二个灯谜道：

忧绪难同夏雨开，愁怀哪逐秋云霁。

祝生听了，笑道：“这是蜜斯嘲笑我了。她道我尚是青矜，未登黄甲，既饶酸风，又多苦况。我今试赓俚句，聊以解嘲。”遂授笔连题二绝，其一曰：

一息自仍自怜，小窗空掩常挥泪。

其二在秦，其一在唐。

村里的住在村里，市头的住在市头。

倾筐当日载风诗，常伴才子未嫁时。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五行属于木，四时盛在春。

其二曰：

中馈得伊相赞佐，和羹滋味美还长。

不幸抱闷诉无门，纵令成心音谁寄？

不成在上，且宜鄙人。

在亥之肩，在子之腹。

四个落县，三个落州。

如豆梅初吐，枝头青可数。

一朝之忿致分离，逢彼之怒将奴置。

却说调鹤假扮祝生到阳城家中拜寿，阳公见别人物清雅，那里晓得是假的？再三留款，调鹤只推要往贺家，赶紧告别。临别时，阳公道：“目目前廷开科取士，贤侄到令表叔家去过，就该上京赴试了。”调鹤应诺。回见祝生，具道前事，并促祝生起家。祝生此时苦衷已定，亦欲归报父亲，商讨行聘，即束装而行。贺公置酒饯别。祝生讨了一回书，星夜回到河东，拜见父亲。祝公见回书中已允姻事，大喜，随即遣媒议聘。一面打发祝生上京招考。祝生领了父命，携着调鹤，本日起家去了。

前日临时弄假，今番永久即真。

两个恩典完竣，鸡声三唱，霓裳起家辞去。祝生问今前期，霓裳道：“既已订约百年，岂可偷欢朝夕。兄今宜克意功名，不必复作后代眷恋。”说罢，启户徐行。祝生送了一步，保重而别。次日，鸾箫寻不见了绛鲛绡，只道昨日来往书斋丢失在路上，命霓裳寻觅，霓裳冒充寻了一回，只说寻不着，鸾箫只索罢了，不在话下。

且说祝生住在贺家，不觉已是三月中旬。腐败时候，贺公举家要去扫墓。鸾箫蜜斯以微恙初愈，不欲随行，夫人留霓裳在家陪侍，其他婢仆尽皆随往。贺公意欲约祝生同去墓所闲游，祝生探听得鸾箫独安闲家，便想要乘此机遇窥测些动静，乃不等贺公来约，先推个变乱出外去了。约莫贺公与夫人等去远，即回身仍到贺家，在书斋左边走来走去，东张西看。却又想：“蜜斯安闲深闺，我那里便窥视得着？”心中闷闷，只得仍走入书屋中兀坐。

当年煮酒论豪杰，曾共曹刘肴核供。

鸾箫悄境地至梅花书屋，只推摘取青梅，竟走到庭前梅树之下。祝生正闷坐无聊，俄然瞥见一个青衣女子，姿势非常，欣喜道：“夫人已不在家，此必是蜜斯的侍儿了。”忙趋上前唱个肥诺道：“小娘子莫非奉侍鸾箫蜜斯的么？”鸾箫看那祝生时，丰神俊爽，器宇轩昂，飘然有超尘出俗之姿，心中暗喜，仓猝回礼道：“妾恰是蜜斯的侍儿霓裳也。”祝生传闻名唤霓裳，笑道：“只霓裳两字便是妙极，小生前日诗中曾把佳名与梅花比拟，何幸本日得逢解语花。”鸾箫道：“郎君尊咏，蜜斯极其称赏，未识蜜斯所作，郎君觉得何如？”祝生道：“蜜斯诗才胜我十倍，但不知此诗但是蜜斯真笔？”鸾箫道：“不是真笔却倩谁来？”祝生道：“只怕是你老爷笔削过的。若蜜斯果有此美才，小生有几个灯谜，烦小娘子送与蜜斯猜一猜，看可猜得着？”说罢，便去书斋中取出一幅纸来。鸾箫看时，第一个灯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