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138[第2页/共3页]

“皇后！”静妃猛地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素勒，“斑斓，在哪儿？”那咬牙切齿像是从心肺里挤出来的声音，听得皇后都不由得今后退了一步。

静妃嘲笑。

皇后悄悄看着她，表情极其庞大。如果说，不久前的静妃另有一丝活力，那么现在的静妃只怕就是行尸走肉了。皇后动动唇，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但是这四个字却让蔡婉芸的心都揪了起来。血债血偿？如何偿？那人但是――

皇后和蔡婉芸在一旁看着，唯恐静妃做出甚么事来。但是静妃只是悄悄地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没有发疯，乃至没有抽泣。

没过一会儿，静妃在太医救治中醒转。太医还没说话，四喜哭道，“娘娘！”

静妃却直接从床上起家，涓滴不顾四周人，一步步逼到皇后身前，“皇后娘娘，臣妾就教，斑斓――”

“本宫说过，你若忠心，本宫毫不会虐待于你。”皇后起家，从她身边走过期停下来，声音倒是极其暖和，“你好自为之。”宫人一概面无神采，恭送皇后去用晚膳。

但是静妃底子不看她，她内心只想找一小我，而那小我此时就在面前。

殿内寂然。皇后目光转向恪妃，却见恪妃望着昏倒不醒的静妃，眸中闪过一抹怜悯之色。但是那神采以后，紧随而来的是一片冷酷。像是发觉到皇后的目光，恪妃眼神一对上皇后顿时有半晌惶恐，也只是转眼即逝，转而暴露恭敬之色。

皇后神采一变，二话不说当即赶往永寿宫。

“何罪之有？”

她们心照不宣。

唯有静妃，仿佛化作一座孤坟，毫无活力。

静妃甩开她的手，声音沙哑不已，“她……埋在哪儿？”

“姐姐这是做甚么，”恪妃在一旁冷不防接口，“逝者已矣，姐姐以下犯上可要不得。”

待房间里只剩下皇后和静妃时，素勒才压着肝火开口，“姑姑，此事，本宫毫不知情。”

已是春末，万物蓬葆，就连乱葬岗都有新嫩的绿芽冒出头。

“姐姐这是做甚么，”皇后淡淡地说，“本宫说了让你死么？该处理的题目没有处理，死也不会处理。”

“臣妾记得，当初您对斑斓说，”没等皇后说完，静妃死死盯住她接口道，“倘若臣妾敢动桑枝，您就要让斑斓抵命。现在，”静妃声音压得极低，附耳对皇后说，“这句话臣妾还给皇后您――斑斓若出事，臣妾毫不会让桑枝好活。”

蔡婉芸固然拦在皇后身前，但见着静妃如同恶鬼罗刹的神态，也是吓得直颤抖，“静妃娘娘，您……您沉着……”

“臣妾请命搬去永寿宫，服侍静妃娘娘。”恪妃深深叩首，“恳请皇后娘娘垂怜！”

静妃面如死灰。一刹时，好似俄然衰老下去。

皇后望着斑斓的坟，内心也是一阵惊骇。本日这里葬着的是斑斓，可谁又晓得，下一次葬的是谁呢？会是……桑枝吗？仅仅是这么一想，皇后就内心疼得喘不过气。她盯着斑斓的坟，喃喃道，“是啊，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