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赏菊宴 5[第2页/共3页]

注：[1]颜筋柳骨：指颜真卿与柳公权的书法气势。他们二人的字像筋、骨那样挺劲有力而又有所差别。

“谢皇上隆恩——”江心妍极欣喜地跪地谢恩，她本只想博宠罢了，然天子竟然给了她晋位，这一遭真是收成丰富。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刚走出不远，却有内监上来传话，道皇上今晚招幸涵秀士，令速作筹办。江心妍的笑意如夏季里郁金香浓烈漫衍开的的芳香，她朝江心月深深昂首施礼，才吃紧地朝瑜景宫的方向行去了。

“是嫔妾备好了技艺要呈给皇上。”是甜糯的女子声色，江心妍不知何时晃到了天子的席前，但是她没有换舞衣，只穿戴方才的宫装，手上也未有琵琶一类的乐器。此时的世人，包含江心月都利诱了，不知她要献甚么技艺。

江心妍知贤妃曾以书画著称，遂极谦逊隧道：“贤妃娘娘在此，嫔妾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实在说到字体遒劲，你这字较德妃还是差了很多。”天子批评道。他侧看向江心月，道：“那一年选秀，你一手如男儿般的行书，朕至今还记得。这么些年畴昔，满宫里也在无人能及得上你。且，你也爱好练习双笔同时行书，你的手极工致，速率上就比涵宝林快出很多。”

“真是……”皇后气结，她一贯做事稳妥，竟然在如许一个小小的赏菊宴上出不对。宴会若虎头蛇尾，草草告终，她的面子可往哪儿搁！

皇前面色有些丢脸，她略略思忖，方想保举了哪个嫔妃来献艺，江心月却一个回眸，笑看着天子，大声道：“许是背面的伶人们担搁了。不过皇上，臣妾另有一节目，本想暗里里呈给皇上博君一笑，但本日仿佛也能派上用处了？”

“你……”苏换衣咬唇切齿，却碍于此时在筵席之上，不好争论。江心月淡淡瞥过她们二人，朝江心妍一招手令她近前。

跨出凤昭宫的正宫门时，又是阿谁她来时碰到的聪明的内监，服侍在她身边送她出去。此次他的嘴上更加地甜，不住隧道：“德妃娘娘慢走，夜里风大……”

“一介小小的换衣就敢期望这等恩宠么？”俄然地，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不小。苏换衣听了满面涨红转头去寻那说话之人，却见涵宝林正双手捧了一小盆绿菊站在席前，极嫌恶地撇着她。

“甚么？你们是如何做事的？”皇后峻厉道：“戏服坏了莫非没有备份么？”

“好了，我晓得你要保护我。”江心月笑道。这个mm她还是很信赖的，毕竟她和她的母亲兄长都要依托她德妃。

天子公然非常对劲，大赞了几句好，笑问江心妍道：“以往朕并不知你写得一手好字，本日你是给了朕一个欣喜了。”

奉养的宫人上前，一人一张两手放开了呈给世人旁观。她方才双笔同下，世人已啧啧赞叹，此时见了她的字，更是敬佩赞美。宫妃们常日虽多有争论，这夜宴上露头脸的人也少不了招人嫉恨，然若赶上了出色的节目，她们也没法鄙吝口中的赞叹了。

“唔？心月你筹办了甚么？”天子极感兴趣隧道。

这一晚的晚宴终究结束。江心妍跟在江心月身后，满面得色地絮絮道：

这咏菊的对子算不得高超，但江心妍的一手好字倒是惹人谛视标。

铺纸，磨墨，江心妍双手各执一狼毫，提笔落定于她面前放开的两张长形六吉生宣上，两手如游龙般挥洒自如，不约半晌，已成。

“你既然晓得她是那德行，就不必计算。”江心月拉了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