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赏菊宴 5[第1页/共3页]

大殿内的舞姬、乐工跟着一个节目标结束，纷繁领了赏退下。乐府的掌事姑姑在殿门处繁忙着，筹办下一份献艺。但是等了约莫一刻钟，迟迟未有曲目呈上。皇后拧眉对身侧人道：“下去看看如何回事。”

借六合灵气人间增芳

“好了，我晓得你要保护我。”江心月笑道。这个mm她还是很信赖的，毕竟她和她的母亲兄长都要依托她德妃。

“你快归去筹办，顿时就该你上去了。”江心月低头对江心妍私语道。

她说完便跨出了凤昭宫的门槛。她不计算，不过是因小来子是皇后的主子，打狗还应看仆人。皇后虽得宠，其权势倒是不容小觑的。

“甚么？你们是如何做事的？”皇后峻厉道：“戏服坏了莫非没有备份么？”

皇前面色有些丢脸，她略略思忖，方想保举了哪个嫔妃来献艺，江心月却一个回眸，笑看着天子，大声道：“许是背面的伶人们担搁了。不过皇上，臣妾另有一节目，本想暗里里呈给皇上博君一笑，但本日仿佛也能派上用处了？”

贤妃淡笑道：“那里。前人云：术业有专攻。本宫喜好的是赵孟頫的秀逸，而你这字不像平常女子所书，倒像那些爱好‘颜筋柳骨[1]’的墨客们，笔力遒劲，结力紧密，颇具气势。”

“书法极难修成，看来涵宝林是下了苦工了。”一贯沉寂的贤妃出言道。她看着江心妍的字确切可圈可点，便由衷地赞美了。

奉养的宫人上前，一人一张两手放开了呈给世人旁观。她方才双笔同下，世人已啧啧赞叹，此时见了她的字，更是敬佩赞美。宫妃们常日虽多有争论，这夜宴上露头脸的人也少不了招人嫉恨，然若赶上了出色的节目，她们也没法鄙吝口中的赞叹了。

注：[1]颜筋柳骨：指颜真卿与柳公权的书法气势。他们二人的字像筋、骨那样挺劲有力而又有所差别。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刚走出不远，却有内监上来传话，道皇上今晚招幸涵秀士，令速作筹办。江心妍的笑意如夏季里郁金香浓烈漫衍开的的芳香，她朝江心月深深昂首施礼，才吃紧地朝瑜景宫的方向行去了。

“玉红姑姑，您饶了主子吧，主子之前是瞎了眸子子烧坏了脑筋，求您给德妃娘娘说说好话……”小来子惊骇之下，觉得德妃要惩办他，便对同为下人的玉红也叩首起来。

那纸上鲜明是一副对子：

凭遗世傲骨清秋独秀

这咏菊的对子算不得高超，但江心妍的一手好字倒是惹人谛视标。

“是，你很好。”江心月心不在焉隧道。任何人都不会喜好旁人学着她的本领来赢利，江心妍虽是她得力的棋子，然她内心也是别扭的。

江心月面色稍霁，不管如何心妍隆宠老是没有坏处的。

“这……打扮用的大染桶翻了，统统的戏服都给染了……”那姑姑几近是哭着说出来的。

“皇后娘娘，为何曲目迟迟不上啊？”江心月一手把玩着耳上垂下的镶墨玉银坠丝线，明艳地笑着朝皇后问道。

江心妍知贤妃曾以书画著称，遂极谦逊隧道：“贤妃娘娘在此，嫔妾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跨出凤昭宫的正宫门时，又是阿谁她来时碰到的聪明的内监，服侍在她身边送她出去。此次他的嘴上更加地甜，不住隧道：“德妃娘娘慢走，夜里风大……”

“嗯。”天子点头，道：“涵宝林是下了苦工练字。勤修内德，公然不孤负朕给你的一个‘涵’字。”他说着，转首对王云海道：“传旨，涵宝林晋位秀士。”

江心妍将手中的花儿递给身后的侍女，提步走至德妃的席前，犹自忿忿隧道：“mm就是看不惯她那模样，当初她是如何到莜月殿抽泣告饶，本日一朝失势，在您面前也敢摆一张对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