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二人夜宴[第2页/共3页]
江心月没法只能顺服地喝下。参汤终究喝过,天子又勤奋地为她布菜。二人面前是一众舞姬踏着欢愉的步子,两侧是乐工扫兴。不但如此,另有一班杂耍班子演出难度极大的“顶竿”,“酒坛吐火”等技艺,看得江心月赞叹不止。
江心月低眸答了一声“是”。突地,一双手又被天子拉了去,继而被按在铜盆里。天子细心地为她净手、擦拭。
天子淡淡一瞥旁侧几个侍立的宫人,便听小安子大声向外报导:“拔食――”
江心月“噗”地一声笑了:“皇上是君王,奉侍嫔妃像甚么模样。”
江心月仓猝用双手按住天子的唇,吃紧道:“皇上您吃得饱,臣妾吃不饱啊!臣妾需求的是饭菜!”
“不成!”天子一手按住了她,苦心劝道:“受热没甚么,受凉则千万不成!”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究推开天子,因吻得时候太长而喘着粗气道:“皇上,筵席已经开端了……”
“此时朕不是君王,而是你的夫君。夫君奉侍怀胎的老婆天经地义。”天子面上虽笑得和顺,神采也是不容顺从的。
北域有异动,天子本是相把稳烦的;傅氏欺君,他也极其大怒。然江心月的一个有孕,他只觉再多的愤怒与烦忧都如烟云般消逝地一干二净。天子的两手抓着她的两手,久久都放不开手去。他的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笑意更是笼不住,道:“澹台氏怎能和你比拟?我们的孩子,谁都比不上。”
天哪,吃手指是无教养的人才做出来的行动,郑昀睿太不像话了,君王风采都在那里啊……不成,皇上您不顾言行,本宫还要脸面呢。她思忖半晌,突想到一良计,遂强作出一副含混的面色,将红唇高高地撅起送至天子的嘴边。
菊香已经会心肠将那轻浮的外衫呈上。天子见她哀告的模样很不幸,内心一松,便只好应允了。半晌,天子又道:“你说朕太太谨慎,倒是你本身不敷谨慎!你的身孕此时才发觉,以往齐院使为你存候然脉都做甚么去了!朕还听闻你常常推委齐院使为你诊治!若早早发明,你也不至于晕倒在宫外,吓得朕心神惊惧。”
除此以外,天子还特赐下一溜的几碗燕窝参汤松茸等物。江心月指着那些大补的珍品道:“即便要补,一顿也吃不完这么多。”
天子公然如她所愿地松开了手指,然后狠狠覆上她的唇。唔,夜宴之上密切确切有些羞人,然起码比吃手指要都雅。
江心月闻此无可回嘴,旋即低了头,只小声隧道:“齐大人是院使,本是专门看顾皇上、皇后的身子,臣妾常日无病无痛那里敢劳烦院使。且臣妾的身子已被确诊不会有孕,那里想到……”
内心一愣,再看那几碗溢满苦涩气味的浓厚的药汁,江心月顿生惊骇,却不知该如何推委。
天子见她神采郁郁,忙哄着道:“你有功于社稷,你的族人朕也已经封赏。江荀擢升山东巡抚,你是妃位,族中过分寒微也不像话。”
“朕吃你唇上的胭脂就已经很饱!”天子又霸道地将唇压了下来。
江心月听闻此倒是一惊,擢升?是,也应当擢升了。大周后宫有尊卑清楚的祖训,出身卑贱者不得受封高位。巡抚已是五品,虽算不得很高位,然她在宫熟行走也不会遭人嗤笑了。
她内心光荣着,哪知天子咬着她的唇又不肯放手了。夜宴的丝竹之声已经过远而近,端着食盒的宫人也鱼贯而入,空里如有若无的香气层层浮动而上。她本日醒来后只吃了些五福酥卷,比及这一顿晚膳就已经很饿,此时那些饭菜的醇香从她的口鼻直直地钻进,肚子里越来越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