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善恶道 (2)[第5页/共8页]

“这是……侯爷本身想到的？”明兰眨眨眼睛，如何听都不像。

两淮盐案，天子大获全胜，钦差手腕凌厉，一气摘了几十顶乌纱帽，近家盐商受连累，不但收齐了本年的盐税银，和客岁亏空的两笔款，还起出了多件陈年大案，待次年开春，天子再署专案审理，想来还能刨出很多银。天子治国，与姓家过日也差不大多，手中有钱，心中就定，非论是充备武库，清算吏治，就都有底气了。

柳氏挺着大肚站在一旁，替王氏和四个大小姑筹措茶水滴心，明兰心有不忍，便道：“嫂从速坐下罢，你都有身了。”

公孙白石笑着连连摆手，边咳边笑道：“夫人磊落正道，是我等把书读歪了，落了下乘。”

王氏咬牙暗恨，一转眼瞧见墨兰，又故作体贴的笑道：“墨丫头呀，你们姊妹出嫁这些年，现在只你还未有息，真叫我放心不下呀。”

公孙白石以拳头捂唇，又笑又咳：“仲怀自打做了老，愈发败兴了！人生多少，对酒当歌。当初你行军至皖地，天热盛暑难耐，你带头跳入白茂河沐浴，沿河几个村的小媳妇大女人……”话说到一半，生生打住，瞥了眼正在桌旁滤着药汁的明兰，老头心虚的住了嘴。顾廷烨也轻咳一声，有些不大安闲。

腊月翩翩而至，絮软如鹅毛般的大雪，纷繁扬扬，裹着都城一片晶莹乌黑，偶尔一日放晴，明兰叫人放出几只小鸡小鸭，抱着团哥儿站檐下笑看，雪地上果成两行竹叶梅花。

明兰红着脸，端着药碗渐渐走畴昔：“先生就别讽刺我了，先请吃药罢。”

王氏被噎住，还不出嘴来。华兰仰天感喟，这虽是本身的亲妈，但她真的不想帮她呀，明兰也不乘胜追击，只要些奇特的略看了眼墨兰，她也没帮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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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喜好公孙先生甚么呀？”小桃半思不得其解。

明兰侧头而听，顾廷烨持续道：“公孙先生已年过半，不幸膝下犹空，我们挑个奉侍殷勤又好生养的丫头，与先生为妾罢。”

没说几句，王氏就气闷的不可。想数落柳氏吧，人家早炉火纯青，全当没闻声；想数落墨兰吧，人家技术高超，根基讨不到便宜；想数落明兰吧，华兰又护的紧。她一横脾气，性硬拖着华兰如兰到里屋去说私房话了。

蓉姐儿硬硬的点点头。

邵氏身边的邱姨娘素与她要好，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姐儿是个有知己，会念着你的好，你放心，有她在，你下半辈算有靠了。”

明兰点点头，正待打趣两句，却见丹橘面庞上飞霞一片，羞怯难抑，她心头猛冒出一个古怪动机，大惊失容道：“莫非你想毛遂自荐？”

四个半子一道来拜年，盛紘大觉面风景，不住的捋须浅笑，显是真的欢畅；上首的盛老也是红光满面，只王氏看向顾廷烨的眼神有些庞大，这如果她的亲半子该多好？

“谢夫人。”若眉悄悄磕了一个头，昂首道：“摆布不过一句话，我……我……”她一咬牙，“我愿去服侍公孙先生！”

“爹娘身材可好？”柳氏浅笑的望着丈夫。

明兰温道：“是我自个儿爱吃的，也不知张家姐姐是否吃得惯。”

长枫面红过耳，张口结舌的言语不出，乞助的目光往妻身上靠，柳氏不慌不忙的笑了笑：“瞧四妹说的，倒像说你哥哥是个无情无义之徒了。”

王氏还待再说，盛紘重重的拍了下桌，沉声道：“你另有完没完，好好的年节，你非要闹出些不痛快来！”王氏眼眶一红，又要反唇，炎敬心明眼亮，心知岳父岳母反面已非一日，从速出来打圆场，笑道：“岳母心疼闺女，看半子老是不扎眼的，岳父莫怪；便是如我这般可贵的好半子，岳母还经常数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