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往事如风[第4页/共4页]

她点了点头。

“这个……子归就不晓得了。”慕致远低头喝了一口酒，如有所悟，“当年她与太后干系如何？”

“就算朕不说，你也会如许做吧？”圣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明日你拿着我的手谕去藏书阁查一查洪庆二十二年间摆布燕北的战报，去门下省、国史院查一查那两年的卷宗。如果时候充盈，也拜访拜访编撰国史的老学士吧。”圣上缓缓隧道。

圣上一顿，俄然也回味了过来，蹙眉道：“父皇病重，母后再也没有出过慈宁宫，乃至包含父皇宾天，这，这有悖常理。”

她一动不动，仿佛未闻。

“当真？”

“微臣不敢。”她紧收下颚，面无神采。

“你倒是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圣上苦笑道，毕竟还是没忍住，伸手抚上她的肩头，“传闻你病得短长，我让太医来看看好不好？”

“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朴。”慕致远沉声道，提着盏给二人的杯中添满，忽而问道，“太后入佛堂和她离京是同一年吧？”

她又点头。

慕致远喜好她有活力的模样，又怕她气坏了身子，忙讨她欢心：“小阳说，太傅大人明日抵京。”

“小寒，你是不是在怪我？”圣上蹲下身子，与她齐平。

慕致远先骑马去了一趟将军府，然后才折回大理寺，直奔大牢。

“微臣恳请陛下秉公办理。”她淡淡地应道。

“黑妞跟着我混闹惯了。”她眸中闪过几丝笑意与宠溺，神采也好了很多。

秋惊寒一身粗布衣，本是抱着双膝，低垂着脑袋，闻声响声后，抬开端瞟了一眼，脸上无悲无喜，整整衣衿，跪了下来，敛目垂眉。

秋惊寒正保持着他分开时的姿式，两眼无神，面无神采，手脚冰冷。慕致远下认识地去摸了摸她的脉搏，虽微小，但胜在安稳，才稍稍放了心。又耐烦喂了她喝了从将军府带来的汤药，回身去铺床的时候，她俄然动了动，栽了下去。慕致远惶恐失措地抱起她，却见到她嘴角的血渍和地上的猩红。

“我没事，先前感觉心中堵得慌，现在好多了。”她将手主动递到慕致远掌中，冲他衰弱地笑了笑。

圣上一言不发地走在烦复的甬道中，剑眉之间堆砌着深重的倦怠与哀伤。慕致远跟在他身后，脚步放得很轻。韩九低着头，手中握着钥匙，走在最前面。在绝顶处，韩九开了锁，领着狱卒悄悄退开。

她只是言简意赅地提了提两府之间的恩仇，却只字没提当年将军府只剩下她一人时，年幼孤苦，四周楚歌，受尽了如何的委曲与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