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尽天明[第3页/共8页]

“近年并州疗摄生息，大兴水利，百姓安居乐业，太史氏当居首功。”秋惊寒淡淡地瞥了慕致远一眼，顿了顿，叹道，“擅自征兵，擅自冶铁，按律当斩！但是，顾念到尔曾经是有功之臣，且年龄已高，给你留个全尸，喝下这杯酒吧。”

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放下茶杯，从袖口抽出一方锦帕，在慕致远惊诧地目光中咬破手指，写下一行血书：

“她们没有别的意义，就是想住得离本公子近些。”楚忠良嘟囔道。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天子呼？

公然，张远接下来的话证了然他的猜想是精确的，“月前收到了成王的亲笔手书，恳请将楚公子留在军中……”

前院俄然传来一阵哭闹声，他披衣而起，踱步至前院，本来恰是楚忠良的两位姬妾闹着要进将军府，守门的兵士冷冰冰地握着长戟禁止，楚忠良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两位姬妾。

“敌首伏法，缴械不杀！”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本官的职责地点，旷达不必如此。”慕致远叹道，“只是，现在北地烽火四起，将军有伤在身，还是临危受命，四周驰驱，子归于心不忍。”

“并州交给太史亮，凉州留一副将，驻军五千。”张远答道。

“少爷折煞主子了。”五人异口同声隧道，纷繁回礼。

“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

慕致远压下心中的刺痛，有力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别发了，由本官随身带回都城。今后若陛下问责，本官全权承担。”慕致远叹道，“天亮后，本官即返京。待太史谋败北的动静传到都城，并州应当已在把握中了，朝廷的调令应当也到边关了。当时候，御史台的某些冬烘即便是上奏肇事，陛下也会想方设法压下。”

慕致远三步并作两步，快张远一步扶住了秋惊寒，抬高声音问道：“这是如何了？”

“敌首伏法，缴械不杀！”

“玄机阁未有丧失，让慕大人吃惊，是旷达的不是！”张远低声应道，伸手微微用力握了握秋惊寒。

两种喊声此起彼伏，庞杂融会。慕致远仓促向秋惊寒的院子赶去，却与劈面而来的张远撞了个满怀。

“别的为了大人的安危，大人带来的三千军士恐怕也不便回京了。”张远接着正色道。

黑妞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被军士从帐外拖了出去，一人虎背熊腰，灰头土脸，恰是并州都督太史谋。另一人稍稍面子些，一身蓝衫，风尘仆仆，神采惨白，恰是太史亮。

“正解。若无那些‘悍匪’，并州如何能获知燕北军的意向？又如何可得知将军的行迹？”张远浅笑道，“一举剿除后，州军也就成了聋子瞎子，必定会慌。如此，引蛇出洞之计算是胜利了。”

他顿了顿，心中一动，又接着浅笑道：“也不是全然束手无策。”

她缓缓地点点头，又渐渐隧道：“我偶染微恙一事，请勿奉告陛下。临阵换帅，兵家大忌。”

“收伏太史亮之事，将军自有奇策。凉州如此布署，将军自有她的事理。”张远促狭地笑道，“大人若想晓得此中的原因，回京后无妨看看《凉州志》吧。”

两位妾室停止了哭闹，仰起梨花带雨的脸，殷切地望向慕致远。

“抓刺客！”

“这五人都是将军的亲兵。”张远道。

秋惊寒俄然朝黑妞招了招手，对她低声私语了几句。不一会儿，黑妞提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布袋返回，往慕致远跟前重重一扔，笑嘻嘻隧道：“御史大人即将回京，这是我们将军送的礼品，还请大人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