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万事俱备[第1页/共4页]
“如此,长安再无后顾之忧,统统奉求娘舅了。”秋惊寒感激不已。
“如何,嫌弃娘舅了?”
“傻丫头。你母亲是娘舅一手带大的,当年没能护住她,懊悔交集。现在,看着你们姐弟安然无恙,娘舅比甚么都高兴。你母亲不在了,崔家便是最后的倚靠,你出嫁,娘舅怎能不来?”崔太傅喟叹道,“晒了几个时候的太阳,翻来覆去的没见你睡着,但是心中有事踌躇不决?家事还是国事?”
心中暗骂了几声“老狐狸”,回身便去了慈宁宫,请太后解缆去太庙。
“长安天然是但愿娘舅能够在京中长住久留,但是您毕竟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长,又岂留得住?此番劳您进京调停,长放心中已是极其惭愧与不安。”秋惊寒张目对日,用手遮住了刺目标阳光,也遮住了泪盈于睫的脆弱。
正月二十,秋惊寒将淮山叫到跟前,问道:“我将出征东夷,欲造势,该如何?”
“你这一言分歧,唇齿相加,又是跟谁学的哦?”慕致远捂着肩头发笑。
慕致远深夜回房,倚在门旁一动不动,超脱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绯红,目光灼灼的望着秋惊寒,眼神中是难以粉饰的密意与痴迷。
秋惊寒羞得直往锦被里钻,慕致远一把扣住她,在她耳畔低声呢喃:“长安,我都晓得,信赖我,交给我可好?”
结婚当日,圣上主婚,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万人空巷。即便是多年后,那场空前绝后的婚嫁仍然被人津津乐道。
“子归,诚恳交代你这是跟谁学的?”秋惊寒窝在他怀中诘问,声音微哑,气势矮了不止一截,有几分娇嗔的味道。
“明日我带着小阳去给爹娘和爷爷上上香吧。”
“走了?”秋惊寒轻声问道。
慕致远哈哈一笑,低首吻住她颤抖的嘴角,抱着她便往床榻走去。双手在她身上高低流走,揽住她的细腰,仰仗着影象解了她的腰带和亵衣,一手蒙住她慌乱的眸子,一手解了本身的衣袍,终究如愿以偿地与她坦诚相对。
新婚燕尔,圣上不好催促秋惊寒出兵,只好拐弯抹角地经常宣崔太傅进宫叙话。倚老卖老、装聋作哑都是崔太傅的特长好戏,这让圣上也没辙,只好亲身登门拜访,但是欢迎他的仍然是笑眯眯的崔太傅。这让圣上深感挫败,因而去皇后那发了一通牢骚。在皇后的安慰下,圣上如福诚意灵,俄然想起太后还在慈宁宫安稳地待着。
由此,圣上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登坛拜将,授虎符、帅印于定北王秋惊寒,封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军政,掌挞伐。
当年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转眼已学会了沉思熟虑,这让崔太傅感慨万千,他按捺住眼底的酸涩,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算你识相,定北王的寄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依娘舅看察看,你别看小阳那小子整天木着一张脸,对旷达可何尝没有渴念之情。此事就交给娘舅吧,娘舅必然办好贴了。”
本来喝过水,眯着眸子昏昏欲睡的人儿因他这两字硬是撑起眼皮,俯身在他肩头留下了两颗深深的牙印。
“你做得很好,函谷关之战后,小阳再难藏拙,也不必再藏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的担忧并无事理。”催太傅驯良地笑道,“不是另有旷达麽?你让小阳‘外事不决问旷达,内事不决问卢叔’,你的心机娘舅还不明白麽?”
秋惊寒的嫡亲都在将军府,慕致远想让她多享用一些嫡亲之乐,不但没有催促她回淮北王府,还体贴肠留在了秋府陪她。用他的话来讲,那就是归正府中没有长辈,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