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舌战群谏（三）[第2页/共4页]

“那你说呗。”

见此，赵旸睁大眼睛，提大调子故作震惊道：“一个建议也无？！”

世人转头一瞧，才发明开口的是钱明逸的兄长，右司谏钱彦远。

员外郎？

刘湜下认识地看了看周遭，又昂首看了看官家，直觉地感遭到殿内统统人几近都在看他，心中更是不免惶恐，断断续续道：“我……并不反对范相公的发起，只是……”

“赵旸！”杨伟愤怒喝道。

“我……”钱彦远无言以对，欲言又止。

刘元瑜闻言面色涨红，忙道：“岂会一个建议也无？”

刘元瑜大惊失容，仓猝朝赵祯作揖道：“官家，臣绝无此意……”

随即，赵旸抬手朝着侍御史刘湜招招手：“那位刘御史，来来，轮到你了。……别装看不见，非要我指名道姓？”

看了眼低头沮丧的刘湜，又看看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李兑、刘元瑜，殿内君臣心下不约而同地想到。

“这位臣僚如何称呼呀？在朝中又任何官职呀？”

话音未落，殿内就响起一阵嘲弄的嗤笑，实在他们也一定都敢公开谈及范仲淹的“明黜陟”之议，但这并无毛病他们嘲笑刘湜。

而现在，赵旸要刘湜当众议论此事，这是刘湜敢谈的么？

钱彦远亦不坦白，照实说道：“不错，我乃其兄。”

赵旸大抵听懂了，所谓审官院，就是代替了一部分尚书吏部的职能，再一看这刘湜一副跃跃欲试的神采，他嘴角一勾，歹意满满道：“那你谈谈范相公当初在《答手诏条陈十事》中提出的‘明黜陟’吧。”

不过他略有曲解的是，虽说同为尚书六部的员外郎，但也分三六九等：吏、兵二部员外郎通称前行员外郎；户、刑二部的通称中行员外郎；礼、工二部的通称后行员外郎。

此话一出，殿内哗然。

“我……”杨伟气势一短，面朝官家作揖道：“臣只是感觉战役来之不易，不该冒然挑起兵事。”

“那你又扯这些废话做甚么？”

虽说按因循唐制的官品来算都为正七品，但若以宋时奇特的寄禄官阶来算，赵旸的尚书工部员外郎位列三十七阶中的第二十二阶，与摆布司谏相称；而杨伟的尚书兵部员外郎比他高两阶，为二十阶，与侍御史平起平坐。

此时刘湜昂首看看官家，又环顾殿内臣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诚如先前刘御史所言，似节源开流之议，在历代皆是重中之重，仓促间底子没法作答……”

能够说磨勘几近相称于熬资格，哪怕无才气、无功劳，熬得时候久了，还是能够上位，只不过较那些有才气、有功劳的晚几年罢了。

“一个建议也无？”赵旸挤眉弄眼神采古怪问道。

眼下他大宋的磨勘制，只要有合适的保举人，文官三年一迁、武官五年一迁，只要磨勘期满了便可升迁，哪怕碌碌有为；乃至于，只要不犯下严峻罪过，中等错误以下也不过延期一两年升迁。

相较之下，殿内君臣更猎奇地刘湜的态度，趁此机遇也想看看这位御史到底是附和还是反对。

“侍御史……”

“我……我只是感觉不该粉碎来之不易的战役……”

话音刚落，便有人出言道：“赵正言几次热诚臣僚，咄咄逼人，是否过分了？”

“行吧，我信了。”赵旸不置与否地点点头，环顾殿内群臣安静道：“我敬佩范相公不假，不管是其风格、抱负，都值得我去敬佩。但这并不表示我要成为他，这与我心性不符。我主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睚眦之怨，亦无不成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