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舌战群谏（三）[第1页/共4页]

“行吧，我信了。”赵旸不置与否地点点头，环顾殿内群臣安静道：“我敬佩范相公不假，不管是其风格、抱负，都值得我去敬佩。但这并不表示我要成为他，这与我心性不符。我主张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睚眦之怨，亦无不成报之！”

“哦，我懂了。”赵旸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抬手表示殿内臣僚道：“你是说殿内有特工呗？不知杨谏院指的是哪一个啊？还是说全数？”

看了眼低头沮丧的刘湜，又看看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李兑、刘元瑜，殿内君臣心下不约而同地想到。

“我……”杨伟气势一短，面朝官家作揖道：“臣只是感觉战役来之不易，不该冒然挑起兵事。”

赵旸冷哼一声道：“我替你说，澶渊之盟！……杨谏院感觉这当真算是盟约么？”

“哼。”赵旸嗤笑一声，调侃道：“未雨绸缪的事理，杨谏院莫非不知？莫非你的学问也学到……”

“这位臣僚如何称呼呀？在朝中又任何官职呀？”

“……”

杨伟沉声道：“兵部员外郎、知制诰、权知谏院，杨伟。”

寄禄官阶分歧，俸钱以及粟米、布匹、补助等候遇天然也有凹凸。

而现在，赵旸要刘湜当众议论此事，这是刘湜敢谈的么？

刘湜呼吸一滞，硬着头皮辩道：“此非我术业专攻，鄙人此前供职于审官院。”

话音刚落，殿内毫无非常，官家与满殿朝臣见怪不怪：这小子都敢说‘谁道仅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公开支撑范仲淹又如何样？跟谁不晓得似的，范仲淹得特旨即将回京，就是这小子劝说的官家。

钱彦远也不惧，昂头走到殿中，先向官家作揖施礼，随即回身面向赵旸。

赵旸低声念叨一遍，将此人的官职、姓名及长相也记在心中，随即笑着道：“好，刘御史，轮到你答复了，莫要客气，畅所欲言。”

随即，赵旸抬手朝着侍御史刘湜招招手：“那位刘御史，来来，轮到你了。……别装看不见，非要我指名道姓？”

刘湜下认识地看了看周遭，又昂首看了看官家，直觉地感遭到殿内统统人几近都在看他，心中更是不免惶恐，断断续续道：“我……并不反对范相公的发起，只是……”

“你干脆点说我这是小人行动就得了。”

“那你说呗。”

相较之下，殿内君臣更猎奇地刘湜的态度，趁此机遇也想看看这位御史到底是附和还是反对。

赵旸目视着刘湜，俄然迷惑问道：“审官院是干吗的？”

此时刘湜昂首看看官家，又环顾殿内臣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诚如先前刘御史所言，似节源开流之议，在历代皆是重中之重，仓促间底子没法作答……”

在周遭臣僚神采各别的谛视下，刘湜硬着头皮走到殿中，先向官家作揖，随即缓缓朝向赵旸。

“啊……”刘湜顿时就傻眼了。

赵旸冷哼一声道：“我也不求你面面俱到，提一个建议总有吧？”

刘湜又羞又气，正要开口辩驳，却听赵旸抢先说道：“我就敢说，我支撑范相公提出的‘明黜陟’一议！你呢？”

身为堂堂侍御史，台院长官，刘湜被训空中色一阵青白，几次咬牙想说甚么，但终究垂下头退后了一步。

但刘湜听闻倒是心中暗喜，抖擞精力，不动声色解释道：“考核六品以下京朝官殿最，摆列其爵名、秩位，在此之上提出呼应内、外职务任命，上报以待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