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巧辩（二）[第3页/共3页]

殿内世人纷繁侧目，赵祯更是几乎绷不住神采，感受好笑之余亦是悄悄点头。

你身为谏官，不敢获咎当时势大的吕相也就罢了，何必去诽谤、诬告范仲淹的名声？

赵祯挑眼看向赵旸，却见赵祯摊摊手一脸无辜道：“官家，我没说甚么啊，我就是想借高学士的尊父举个例子，我觉得大家都有，谁能想到……”

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赵祯听得焦急，催促道：“陈相公是支撑还是反对？”

见赵旸一句话触怒了朝中诸位大臣，赵祯亦不免有些打鼓，悄悄指责赵旸不知分寸，但是赵旸却浑不在乎，笑呵呵道：“虽说官家已有了定夺，但作为臣下，表态还是表的嘛，不然如何晓得是否君臣一心呢？”

“那就说出来，支撑甚么！”

这是有甚么深意么？

宋庠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赵祯，意有所指地讥道：“说不压服老夫有何干系？官家心中早有定论。”

虽说他也有些不喜高若讷，但毕竟后者年势已高，这如果被气出个好歹来，这损小子岂不是要担恶名？

陈执中偷偷看了眼赵祯仿佛有些阴霾的面色，心中悄悄叫苦，嘴唇打着颤抖道：“臣……老臣……呃……”

是否君臣一心？

说到这里，他俄然瞥见高若讷正面色阴冷地瞪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心知方才已完整获咎对方的贰心中思忖了一下，抬起的右手一划指向高若讷，改口道：“就比如高学士有个爹……”

半晌，宋庠点头道：“小郎君所言或有几分事理，然范希文一党好高谈阔论，于国无益，兼之小人甚多，对外沽名钓誉，暗里行轻易之举，众所周知……”

见此人一副气急废弛之色，陈执中、文彦博、庞籍、叶清臣几民气中一点也分歧情，谁让高若讷当年做谏官时，确切曾干过凭借吕夷简、诽谤范仲淹的丑事呢。

若能够的话，他莫非不但愿完成先皇的遗言，收回燕云失土乃至击败西夏与辽国，令他大宋担当汉唐基业？

全部殿内鸦雀无声，别说陈执中、文彦博、庞籍、叶清臣几人低眉顺目闭口不言，就连宋庠也不敢再接茬了，毕竟这句再接下去实在过分伤害。

赵旸听得直翻白眼，皱眉催促道：“会支撑还是现在就支撑？费事陈相公利落一点！”

最后就连赵祯也在颇感头疼地瞥了一眼赵旸后，暴露几丝玩味的笑容，浅笑着看向殿内诸位大臣。

赵旸轻笑道：“暴君亦是君，仁君若没了君字，单剩个仁又何利于国度？”

全部殿内鸦雀无声，唯有高若讷显得粗重的喘气声。

“……”

“看来宋相公想通了，善哉、善哉……既然如此，诸位也表个态吧？谁支撑，谁反对？”

宋庠冷着脸目视赵旸，稍稍转头看了一眼赵祯，见后者眼睑微垂没甚么反应，这才勉为其莫非：“持续甚么？”

话说返来，这位小郎君很不简朴啊，才情敏捷、见地也非常不凡，不知究竟甚么来源？

这四位本来就既不支撑范仲淹的新政，也不反对，现在发觉出殿内氛围诡谲，天然是从善如流。

“……”

“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