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贵不可言（捉虫）[第1页/共3页]

算命的摇了摇脑袋：“非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可惜世人不爱听实话，待今后你便知――”

萧绎低头，抿了抿嘴角，也没有再笑下去，只是内心那点阴霾总算是消逝得洁净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命无运的蠢物罢了。”

“恰好，我们一块去吃碗浑沌，今儿都累着了，我来宴客，你们谁也不准抢。”

待瞧见他们中间恰好坐了一个算命先生后，王氏瞪大了眼睛，扯了扯陈大河的袖子：“半仙也要用饭？”

孙里正咳了一声，提示道：“先前说了，这位公子已经记不得事儿了，不晓得国姓也不敷为奇。”说吧，他转过身来同萧绎道，“现在的皇家，姓萧呢。”

此人定不容小觑，郑主簿心道。他晓得孙里正不是甚么好人，可也不是甚么热情之人，如此巴巴地交代，定是有所图。不过是顺手帮一帮罢了，郑主簿当即就应下了。

萧绎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主簿，眸色越来越暗。

“又不说话了？”王氏嘲笑道。

孙里正小声地笑了两声，道了句恭喜。

“没多久，我们也是刚来的。原觉得孙老还要一会儿，筹算带着两个小的去吃些东西，哪成想孙老这就出来了。”

“你们在这儿等久了吧？”

“好咧，几位客长这边坐。”

事儿办成了，孙里正也捡着好听的阿谀了郑主簿，听得郑主簿心中欢乐不已，忍不住又与他深谈了起来：“你这返来得啊，可真是时候。”

郑主簿这才重新打量了萧绎一眼。

王氏被他突如其来的窜改弄得吓一跳，顺着目光看去，才晓得他看得是家里那位公子，遂嘲笑了一声：“如何着，你不会瞧他也是个不利的命不成？”

算命的又看了萧绎好几眼，考虑着言辞，好一会儿才叹服道：“公子乃是真正的朱紫。”

孙里正迷惑地看着他。

陈大河与王氏也在那儿等着，伉俪俩卖完了东西，便赶着来县衙这儿等人了。

“凤命在身，贵不成言。”

那人说着，瞥向一边正在吃东西的萧绎，满嘴胡话顿时停下，张大了嘴巴，又惊又俱，乃至另有一丝狂喜。

郑主簿松了一口气，他轻易嘛，不过是说句打趣话逗趣儿，竟然被吓成如许，他的谨慎肝，到现在还砰砰直跳着呢。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他问了问世人的口味，八碗荤的，一碗素的。

“成，转头我叫人去办。”

孙里正晓得他这话一出，便做不得假。提及来，这郑主簿在县衙内里职位也不算高，可架不住人家有一名做县令的叔叔。且那位叔叔，家里又没个男嗣，以是才卯足了劲儿地汲引侄子。也恰是因为这点，世人才更加佩服郑主簿。

“得了得了。”王氏截了他的话，轻嗤一声。她命最不好？王氏看了看边上的阿年，不由得放心了。

“噗，啊哈哈哈哈，”王氏捂着嘴忍不住笑个不断，揉着肚子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家阿年有个甚么贵法？”

孙里正绝望不已，指了指郑主簿，却也没好说甚么，半晌才道：“不瞒你说，这位公子恰是阿年从河里救下来的，只是半途碰了一下脑袋，记不得事儿了，不晓得家在何方。我今儿带他过来，一是为了向县衙通报一声，给这位公子弄个临时的白籍；二来，则是为了乞助几位官爷，看能不能遣一些衙役，循着卫水往上找，看不能找到甚么线索。”

郑主簿再不敢胡说，摆了摆手：“我胡说的，不必当真。”

算命的掐指一算，越算越心惊，最后干脆长叹了一口气，不算了。

一时县令从外头赶返来，郑主簿给孙里正使了个眼色，孙里正便让人带着萧绎与阿年分开了。远远看到两人出了大门，孙里正才回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