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枝红艳凝香露（一）[第3页/共4页]

少年置身于人群当中，走出几步却又回顾望了一眼四楼那一扇目光难以触及的窗户，设想着内里该是如何的歌舞升平，那才是他该有的诗酒好韶华。

他恭敬行礼，也对楼梯上两人抱拳请安。

词用的不错，少年偷笑一声，起家谢过。小二倒也是知礼之人，与他聊了几句题外话，更加感觉他举止有度，怕非平常布衣，竟面色一转，亲身将他送到楼下。

小二见了银子反而轻视一笑，甚是无礼道：“就这点钱还不敷我塞牙的。”

“不信拉倒。”小二喝了口水，润了润喉道，“就算是顶绿帽子，你想抢还没有资格呢。”

小二在观景楼浸润多年，说话倒有些文绉绉的，少年感觉好笑，亦感觉此女非简朴人物，遂又问道：“本日来的三位不知都是何人？”

少年客气与他筹议道：“可否答应我上楼上瞧瞧，瞧得中意了再付定金。”

“这几位来头也不小，另有个没到的小侯爷，本日该来四人才是。”

少年没有指责的他的卤莽，反而谦逊地将他请到劈面的空房里，亲身为他沏了杯茶，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两银子，规矩问道：“小二哥在观景楼里迎来送往，想来必定见多识广，不知可知方才畴昔那几位高朋的身份？”

少年进了门以后并无人主动上前服侍，伺者也只怠慢地从他身边路过，公然是店大欺客。

紫衣才子噗嗤一笑，将手绢团成团向他砸去，笑容如花道：“施公子、顾公子，你们还不帮我打他，我就晓得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如此一说，少年又多了个疑问，小二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论仙颜这玓瓅女人也不逊于上官蜜斯，风雅楼里的歌舞伎，弹得一手好琵琶。固然卖艺不卖身，可到底是青楼名妓比之丞相义女可谓有云泥之别。”

“敢问这位上官蜜斯是哪位大人的令媛？上官氏在长安也未几见啊。”

一个穿戴富丽的年青公子从楼下蹿出，好像一个发光火球，吸引着世人的感官。他身着一袭绛红长袍招摇过市，红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大瓣红莲。腰间佩带更是镶金戴玉，身上的玉佩香囊数不堪数。左手手指上鲜明戴着一颗巨大而罕见的紫色宝石。眉眼颀长娇媚，姿势妖娆万千，似多情又好似无情。皮肤白净细致，五官小巧小巧，令很多女儿家都望尘莫及，他目光始终未曾跌落，俯视着楼上的美人。

既有墨客的才调满腹，弘容儒雅，又有甲士的健旺矗立，刚毅不平。虽心状却貌善，脾气慧敏，神情俊爽。虽浸身于声色犬马间，心智还是明朗。

紫衣才子见他到来，迫不及待地从楼高低来，对他福了一福。

灰衣公子漂亮而笑：“侯爷爵位尊荣，架子大点也是应当的。”

少年听得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他们口中说的小侯爷又是谁呢？”

小二持续道：“那是圣上的亲侄子、河间王的遗腹子李璨。我也只见过他两次，四人内里就数他最难服侍，脾气最大。虽说顾公子也常常冷着一张脸，惜字如金，但跟这位小侯爷比都算好的，这位爷但是等闲不说话，一张口能噎死你。他行事全凭本身爱好，涓滴不顾情面礼节，行事甚是乖张，即便是朝廷里的大官他也不买账，也是，谁叫他姓李呢。”

终究到了最后一个题目，少年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几位本日为何堆积于此啊？”

他退去了些许边关风沙中磨砺出来的棱角，变得更加的英容俊美，器彩韶澈。少年谛视着他的侧颜，恍然隔世，宛似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