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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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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瞧着印章 罢了】[第3页/共5页]

他怒,怒至欲泪,可哭到了唇边,竟变作苦笑。

军中一待便是数月,战事几近要尽时,康王又取了一次大捷,军士放声高歌、擂鼓而舞,齐昱竟也被劝着喝了几杯。齐政带着李庚年去观察了周遭,返来得晚,听闻大捷甚是高兴,可没想到,刚拿起酒盏要喝,上面俄然报来,说是押运官*芳的粮草车队,在十里外赶上了和伦托流寇。

镇南公主原奉永辉帝诏,下嫁了抚远将军作妻,起先伉俪二人虽话不投机,却尚算敦睦,无法婚后十六载都没有后嗣,毕竟是相看两厌。京中漫天传闻,说是镇南公主肚子有题目,一时候,到将军府说妾的喜婆几近踏破门槛。就在抚远将军终究不堪宗族重负,请了旨要纳妾续后时,镇南公主也是被皇室宗亲给说破了耳根子,没耐烦了,俄然道,还纳甚么妾,不必了!然后提笔就落书一张,放在将军跟前:“你瞧着印章罢了。”

氛围忽而寂静下来,他哑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厥后,是康王先上去的。他推了齐政一把,人没醒过来……虎帐里漫天抢呼,大夫接二连三跪在地上……都说……有救了,怕是没撑到驻地,就已断气了……背面有人要抬开齐政,李庚年就像发了疯,如何都不让……只晓得伏在齐政身上哭……”

“这队人马是何人?”温彦之严峻地问,“莫非不是送粮草的?”

此话气得太后要请玉尺来打断她的腿,众后妃规劝拉扯间,太后与镇南公主哭闹在堂上,乱作一团,却见镇南公主忽而双眼一闭,晕厥畴昔。

可镇南公主却青白了一张脸说:“我镇南封地数百里,食邑万人,莫非还养不起一个孩子?既是我的孩子,我本身生,本身宠嬖,同他将军府上没有半厘钱的干系!此后这孩子生下来,亦是随我皇族姓齐,我倒要瞧瞧,天下那个敢看不起他!”

康王来劝止道:“你带兵没几次,还是叫老五去罢了,不然你被刀子割一下,姑姑得将我二人打死。”说着就把齐昱往外推。可齐政倒是止了他,“便是割了一下,不奉告我娘也就是了。”说罢,也不顾康王再劝,顺手就放下了酒盏,带着李庚年和七百轻骑,笑闹着打驻地而出,向北奔去。

齐昱像个傻子普通站在那边,倒是连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鲜血,顷刻如罂。

“齐政当时,已不是关西侯了罢……”齐昱杏眸微微展开一道缝,皱起眉来回想,“朕记得,约摸是春分时候,和伦托叛变,先皇招调关西、关中军急应平叛,朕与齐政便一同上路,当时朕是征西将军,先皇封齐政的,当是‘镇军侯’。”

温彦之问:“这女子,就是贤王妃?”

齐昱哭笑不得:“上火线兵戈,被你说得像进村抢女人。”

“这是真事?”温彦之可贵眼角都笑出泪来,心想这可苦了公主殿下,了断情丝,竟要在家跟着儿子活享福,也是不幸。

*芳笑道,说从未传过此种战报,定是齐政慌不择言,要掠取物质,用心叵测。

那哭声像是都城戏楼的班,彻夜不断,像是要把人的魂都给哭落了。齐昱站在人来人往的军帐里,空茫地望着齐政浑身是血的尸身,感觉周身氛围都像是带着针,正在不断地,用力地扎着他,而头顶,像是顶着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一声声的痛哭刺得他耳朵生疼,目之所见,李庚年跪在地上,哀嚎着抱住齐政已如蒲苇般有力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好似在叫天,好似在唤地。

一众太医跪在先皇跟前,一个接一个道:“公主是喜脉,确然是喜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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