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瘤啊毒瘤】[第2页/共2页]
叹了口气,温久龄的声音忽而带上了一丝哭腔:“禀皇上,烦啊!臣日思夜想,被烦得茶不思饭不想,日不平夜不寐――”
温久龄垂首冷静看着那金丝盒子里的兵符,半晌,忽而睁大眼睛,冲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皇上您――吾皇贤明,臣甚愚笨!”
“……?”温久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来愣住了――甚么,烦是不烦?说烦那是究竟,可说烦有些分歧礼数罢?可若要说不烦,此时本身被气得也张不开那愿意的口……
温久龄内心顿时打鼓:在殿上叫为父,太分歧礼数!老幺你快快住嘴。
温久龄赶紧垂首:“臣温久龄――”
殊狼国,是颗毒瘤啊毒瘤。
“行了行了,对于诸国那一套别在朕面前矫饰了。”齐昱一拍御案,将手里的金丝盒子放在结案上,“实话说,朕也烦。现在朕给你个机遇,去替朕清算清算那帮子蛮夷匪贼,朕望温爱卿,能好好替朕消消这口恶气。”
赵小将军赵黎气炸了,立时带了精锐五千人,将那两千马队尽数毁灭,俘虏了敌军将领,只筹算效仿父亲,杀到殊狼国国京都口,把几个匪贼将领杀给殊狼国君看看新奇。
却听上头幽幽传来一声:“……父亲。”
黄门侍郎谨慎提示了句:“温大人便出来罢,需得留意些。”
温彦之跪坐在堂上的矮几后,悄悄看着跪在本身面前的父亲:“父亲,今上……不在殿中,您……”您跪儿子,儿籽实则很折寿。
不然今上决然不会叫他温久龄前去御书房听旨了!
齐昱抬手打住他,笑着点了他一句:“邦交之奥义,温爱卿当比朕清楚。有底牌和无底牌,有依凭和无依凭,常常是两样的。”
……莫非还气着?温久龄却也是正襟跪着,不敢昂首。
钱啊钱,命相连。你是报死者,还是救活人?
……底牌?……依凭?
温久龄也是脑袋疼,若不是仗了有铁矿与战马,殊狼国那厮哪能横行这很多年?不说我朝,殊狼国暮年悔了高丽王子一桩婚事,厥后还常常向高丽索要茶叶与布匹,老高丽国君真是恨不得杀将畴昔,若非看着他们屁股底下坐着铁矿、手里拉着战马,邦交的巨船早就沉了。
眼看着温久龄大大叩首,齐昱对劲地点点头,嘴角玩味的笑里,带了一抹滑头与残戾:“朕信温爱卿,定会叫殊狼国明白,甚么叫国存,不如国灭。”
齐昱俄然开口道:“温爱卿觉得,殊狼国烦是不烦?”
但是不可啊!温久龄已经叹了好几日的气,现在并非复仇心切的时候啊!
早在赵黎将军的父辈赵威将军时,殊狼国亦是日日在边疆喊打喊杀,虽则先皇不允戍边军与殊狼国产生抵触,然有一回真把赵威将军惹毛了,赵威将军便带着八千铁骑一起霸占殊狼国重镇,先皇十二道金牌招兵回朝,赵威将军只讲了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竟直直打到殊狼国都城边上的十里驿亭才停下,仿若传闻殊狼国君当时已在大金宫里吓尿了裤子。
仿佛一片疾风骤雨,隐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
恨啊,恨!目睹御书房已至,温久龄内心百爪在挠。
“免了,”齐昱摆摆手,敛了袍子坐在御案后,“温爱卿平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