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出师有名[第2页/共5页]

“有道是家丑不成传扬，本日的事就如许畴昔了，谁都不准再提。今后一家子和和蔼气，比甚么都好。都散了吧，你们在，我也吃不下饭。老二媳妇今早晨就去家庙，老二怕也没用饭吧，叫老五姨娘打发你用饭去。大孙媳妇也去。”

“老夫人，魁姐儿要吃补汤，汤里有些药材，不宜吃茶。”丫环游丝柔声道。

“祖母，另有老五跟姜姨娘。”宁氏轻声提示，用帕子点着眼睛，心想金老夫人在一日，冷氏是没有盼头了。

等院子里静下来，天已经黑了。

帘子里好久传出嗯的一声，金二老爷感激地看了眼庞铮家的，又心知金老夫人的目标不过是为了取回冷氏、宁氏的管家权，最后终归会高高举起，悄悄放下，因而安抚地看了眼正心惊胆颤赶来的冷氏、宁氏，就目不斜视地向外走，不再回自家院子，仓促地向前院书房去寻金阁老，见扑了个空，没瞅见金阁老的人，就知金老夫人此举，金阁老也是承诺的。

“快说，你把老夫人派人去找蜜斯、少爷的动静奉告谁了？”受命棒打丫头的武夫将一桶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泼在琼树头上，琼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立时因身上的剧痛呻、吟哭喊道：“老、老夫人……饶命，奴婢，奴婢跟二夫人说了。”

宁氏先前顶多见过宁夫人叫人掌掴丫头，未曾见过这血腥场面，忙道：“祖母，有话好好说，如果鼓吹出我们家苛待下人……”

跟在冷氏前面跪着的人微微有些骚动，不一时，就有人哭喊：“老夫人，这事跟我们不相干！我们实在不知情！”

“祖母竟然如许偏疼大房！”宁氏打个颤，身上黏腻腻的，想是盗汗出多了。

挨打的人叫：“小的明显瞥见旗杆上挂着两个小娃娃，清清楚楚地听人说是金家的小儿叫挂上去了。”

姜氏初听金老夫人的话不由暗喜，随后又想金老夫人打蛇不死，留下冷氏，是等着冷氏咬她呢；又看金老夫人话里明着为金朝枫摆脱，暗指冷氏刻薄了金朝枫东西，又替金朝枫担忧，内心盼着金朝枫千万机警些，别当真顺着金老夫人的话诽谤冷氏。

冷氏肝火一滞，若说了，岂不是自爆家丑，叫宁家看不起，嗫嚅道：“不必，说了也没用。”<

宁氏战战兢兢地陪着冷氏去清算衣裳，待进了冷氏房里，见屋子里没人了，才抱怨道：“母亲怎做这个胡涂事！现在家里……谁不要背后说母亲！”就算他们当初管家管的再好，现在被夺了管家权，也没人替她们抱屈，对着娘家，还不好抱怨金老夫人不公。

“婢妾在。”姜氏看了眼软趴趴的琼树，内心默念着老夫人千万要看在金朝枫的份上放过她。

金老夫人在帘子里招招手，帘子翻开，游丝道：“请大少夫人出去。”

“扬州那边的事，就算太上皇、皇上也一定有我们家清楚。老婆子虽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闹得都城鸡犬不宁的本事还是有的。你有胆量就撞死在这边，瞧瞧是金家披麻带孝去宁家赔不是，还是皇后下旨不准宁家收了你的烂骨头！”金老夫人诡谲地一笑，又侧身靠在榻上。

金将溪不敢逆着金老夫人的意义，只能跟着姜氏带着老五去用饭。

“是我胡涂了。”

宁氏还未曾见过这场面，因前面就男仆，再后边靠着墙另有家兵家将，更加将头低下，心想：老夫人如勇敢在这些下人们跟前给她没脸，她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看金家人跟宁家、跟皇后如何交代。

“你敢矢语发誓，若跟她们相干，你跟她们一起受罚吗？”金老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