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出师有名[第1页/共5页]

宁氏战战兢兢地陪着冷氏去清算衣裳，待进了冷氏房里，见屋子里没人了，才抱怨道：“母亲怎做这个胡涂事！现在家里……谁不要背后说母亲！”就算他们当初管家管的再好，现在被夺了管家权，也没人替她们抱屈，对着娘家，还不好抱怨金老夫人不公。

金老夫人的声音飘出来，尚且不晓得“挂旗杆子”一事的冷氏先出声了，“母亲，气候热，有甚么不顺心的，就罚我们就是了，千万别起火，细心伤了身子。老五不懂事，她姨娘又嘴快，儿媳妇管束不力，母亲就一并罚了我们吧。”

“你敢矢语发誓，若跟她们相干，你跟她们一起受罚吗？”金老夫人嘲笑。

“姜氏。”金老夫人喊。

“你家夫人背面三个月要替出征的大老爷、大少爷去家庙祈福，大少夫人是儿媳妇不好插手公公的事，二老爷就交给你照顾了。至于老五，叫那混账东西出去，定是谁刻薄了他的东西，才叫贰心气不平。不然年纪小的弟弟mm能惹到他甚么？”

“老夫人，奴婢冤枉！”琼树挨了一板子，只感觉身子骨都被那一板子打成两半，中间一截化成了齑粉。

茶盏晃了晃，盖子撞在碗壁上收回啪啪的声音，宁氏一刹时明白金老夫人前头一年不是害怕皇后权势才由着她意气风发地在金家指手画脚，不过是没盼头，懒得管罢了。一边腹诽莫非金将溪不是金老夫人亲生的，一边从速将茶吹了吹递畴昔，跪坐在榻边，不敢替外头的冷氏讨情。

冷氏肝火一滞，若说了，岂不是自爆家丑，叫宁家看不起，嗫嚅道：“不必，说了也没用。”<

“母亲，家丑不成传扬，家里另有些亲戚住着。母亲又是偷偷叫人去找的，若父亲晓得了，定会怪母亲多事。母亲……”

“……是、是二夫人房里的阴成，是阴成偷偷……将瓜州饿死的孩子挂在旗杆子上……叫我骗其别人说……”

“这事晓得的人未几，但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呢？传闻你们宁家正筹办也跟卫国公府来个‘亲上加亲’呢，好，好得很，如果萧家出事了，你们家恰好跟我们家一起给萧家担着。”金老夫人拍了拍宁氏的肩膀。

终究有小我透露实话了。

……

跟在冷氏前面跪着的人微微有些骚动，不一时，就有人哭喊：“老夫人，这事跟我们不相干！我们实在不知情！”

金老夫人夙来易怒，但这会子她不急不躁的，叫宁氏、冷氏不觉毛骨悚然。

“再打！”金老夫人只吐出两个字。

宁氏早传闻金老夫人的心又冷又硬，前头一年只眼隔岸观火眼瞅着金老夫人对弄丢了金折桂姐弟的沈氏发狠，那会子她对金老夫人的手腕是敬佩不已，此时轮到她头上了，不由吓得两眼发虚，听琼树又啊的一声，只挨了两板子，就昏死畴昔，不由有些头重脚轻，心道金老夫人最好能对宁家说出个四五六来，不然，谁都别想好！

宁氏瞥了眼冷氏，看冷氏心虚了，眼皮子开端跳了，她虽跟这事不相干，但冷氏是她婆婆，她们二人原就是一根绳上的，再者说，她乃是大师闺秀，金老夫人目中无人，叫她来看一群粗男人打人，实在欺人太过，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心一横，笃定了金老夫人不敢当真对她如何，便重重地叩首道：“男女有别，孙媳一辈子也未曾见过外男。现在祖母叫了一院子男人来……孙媳不敢说祖母有错，但孙媳千万受不得此奇耻大辱！孙媳如有福分，就下辈子再来服侍祖母吧！”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去撞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