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闻君醉笑卧沙场，断枪悬酒遮斜阳[第2页/共4页]

数十名妙手皆折剑落败，风飞雪一举摘得人字令，立于朝阳当中，是为中原武林盟主。

“太宗天子为防秦汉之民乱，服从帐下幕僚建议，铸‘六合人’三枚金字令投于武林。并初创八年一次的洪武剑会，甄选德隆望尊者赐赉金字令，是为‘武林盟主’。这天字令，乃与第一届洪武剑会被仙剑客俞少秋击碎。地字令则失落于洪武会和阎罗衙的纷争中。唯有此人字令独存……”老头子朝着北边拱手作揖道，“见金字令者，如见太宗天子！”

“嘻嘻，那群傻女人必然找不到我了。”老练的风偶然正遁藏着丫环们的追捕，他穿过后院直到杂草丛生的小山丘上――这里是风家的祠堂，女子可靠近不得。

每逢几日，雪叔就会到祠堂来，跪在那阴沉诡异的灵台前，一跪便是一天。

温酒入喉，老头子拍着大腿唏嘘道，“诶，至此以后，江湖再无此等盛事！”

风偶然嘻嘻地撒娇道，“雪叔。”少年的笑声如铃声般绽放。

世人犹不知产生何事，初晗的沉寂像极冬眠人间的修罗，磨刀以待！

风偶然探脱手擦掉雪叔脸颊上滚滚而落的泪水，亦不由跟着他哭了起来，“雪叔你不要哭好吗？你哭了偶然也想哭。”

“诶，少主，将衣服穿上，可别着凉了。”五六个丫环跟着风偶然兜转在池廊上，绞尽脑汁也何如不了这鬼灵精的小家伙。

“报仇”的字眼于他是多么的艰巨，在风偶然的天下中，除了在富丽的马车入耳着湖州集市的喧哗声外，也就只要折剑山庄这每天重播于面前的风景了。

“真的吗？”风偶然喝彩雀跃起来――因为母亲过分的庇护，风偶然的视野囿于折剑山庄高大的墙围中，那些关于江湖，关于四大世家，关于爷爷和叔公的故事，只能从老头子们的口入耳闻一二。

雪叔的剑如是变幻无常的星斗，比漫天的流星还要斑斓。波谲云诡的剑光吹卷满山雪花，堆有万仞之高。

记得那是母亲身后的一个春季的傍晚，雪叔牵着泪满衣衿的风偶然来得枫溪林。

风偶然哽咽着对雪叔说道，“雪叔，你说如果叔公在的话，是不是会为母亲报仇雪耻？”

“唉，少主有所不知啊。”老头子嚼碎几粒花生米，挑起木枝指导江山，“当年太宗天子一统中原时，江湖局势不稳，乡绅豪杰画地立门，前朝散勇据山为王，甚有纵横犯警者，冷视朝廷号令。”

父亲与母亲和顺相望，是过分悠远的画面，风偶然回想不起来。风偶然讨厌父亲每一个冷酷的神情，因为他曾为了家业，试图将本身和母亲推入万丈深渊。而母亲为了庇护本身，惨遭歹人毒手，死不瞑目……

雪叔轻抚风偶然的头发，劝谏道，“折剑山庄以铸剑为谋生，山庄第一剑师江湖奖饰‘欧冶子’。偶然你作为山庄独一的担当人，该学习铸剑、经商、驭人之治术，学习剑术做甚么？你晓得你爷爷为甚么给你取‘偶然’之名吗？”

暴雨忽而袭来，敲打在屋瓦上，噼里啪啦作响。暴风囊括枫溪林，带着枯叶漫天，胡挡住木窗――枫林小筑如同江波浪卷中的一叶扁舟，风偶然伸直此中，因气愤和痛苦而瑟瑟颤栗。

风偶然嘟嘴驳道，“我要学习剑术，我要成为爷爷和叔公那样的大豪杰！”

风偶然意犹未尽，催着他持续讲下去，“诶，老爷爷，接下来呢？爷爷拿到的那人字令有甚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