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闻君醉笑卧沙场,断枪悬酒遮斜阳[第1页/共4页]
风偶然意犹未尽,催着他持续讲下去,“诶,老爷爷,接下来呢?爷爷拿到的那人字令有甚么用啊?”
风偶然哽咽着对雪叔说道,“雪叔,你说如果叔公在的话,是不是会为母亲报仇雪耻?”
雪叔一把将幼小的风偶然拥在怀中,低声呢喃着,“偶然必然要过本身想要的糊口,雪叔教你剑术,好不好?”
温酒入喉,老头子拍着大腿唏嘘道,“诶,至此以后,江湖再无此等盛事!”
此次以后的每一天卯时,风偶然都会艰巨地从被窝爬起,偷偷溜到祠堂找风飞雪学习剑术。
“偶然,怎又这般奸刁,反面娘亲去学琴棋书画,在这攀墙头做甚么?”雪叔用略带沧桑的声音怒斥风偶然道。
雪叔心疼地盯着风偶然,他的嗓子被泪水拥堵,说话微小而艰巨,“偶然啊,又来这躲你娘亲啊?男孩子不读书练字,今后可没出息呢。”
风偶然嘻嘻地撒娇道,“雪叔。”少年的笑声如铃声般绽放。
风偶然探脱手擦掉雪叔脸颊上滚滚而落的泪水,亦不由跟着他哭了起来,“雪叔你不要哭好吗?你哭了偶然也想哭。”
雪叔沉默了半响,看着风偶然水汪汪的大眼睛苦笑一声,“爷爷是大豪杰,叔公不是!”
风偶然了解父亲的苦处,因为他听闻过折剑山庄兴衰起伏的剧变:
一道白影惊鸿而过,将风偶然揽在怀中。他定神举头,视野中这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个铁面具掩住他实在面庞,迷离的瞳人中总有难以粉饰的哀痛。
当时候的风偶然总会爬上墙头遁藏丫环们的追拿。当时候,风偶然是老年人们独一的听客。当时候,母亲也还活着……
“唉,少主有所不知啊。”老头子嚼碎几粒花生米,挑起木枝指导江山,“当年太宗天子一统中原时,江湖局势不稳,乡绅豪杰画地立门,前朝散勇据山为王,甚有纵横犯警者,冷视朝廷号令。”
时夕阳之晖穿过枫溪林遮天蔽日的红枫叶,夕照雪叔钟爱平生的酒葫芦,和那把插在地上,锈迹斑斑的铁剑。
数十名妙手皆折剑落败,风飞雪一举摘得人字令,立于朝阳当中,是为中原武林盟主。
当年四位故乡主在莫干山“折剑为誓”,四家同气连枝,义同存亡――故有折剑山庄之名。
“雪叔,你来啦?”风偶然拍了一下雪叔的肩膀,跪在地上的他恰好和站着的风偶然同高。
这些瞎老头议论刮风家过往的光辉时,听得风渊双耳生茧,这些脾气中人总会等闲透露他们半数剑山庄微风家兄弟的可惜,进而成为风渊心中疙瘩。
风偶然倒是不惧,叉腰站起,对着林氏说道,“娘,今后偶然要当大侠,你不能再打我屁股了。”
一声匣里龙吟,剑光破散浓云!看客们惊而昂首望去,那万丈飞瀑竟成冰壁,倒映着人间万象。
“呜呜呜……”奔驰的暴雨不能洗尽风偶然心中的怨气,母亲已死去多年,于夜深中每思及此,便足以让他泣不成声。
一晌贪欢,唯在梦中……
江南少雪,初春以后,莫干山已是绿莹莹一片。朝阳淌过云流时,折剑山庄内的丫环们但是为那奸刁的小少主伤透了脑筋。
“香炉峰上一日一夜,群雄争锋于万丈飞瀑。只见白茫茫的瀑云流中剑光浮游,两道人影虚立于云天峥嵘处,”老头咽了咽口水,用洪钟般地嗓音唱到,“这两名剑客,恰是我折剑山庄老庄主风吹雪、风飞雪兄弟!”
“你!”姬儿气得脸颊涨红,一脚踢在新漆好的墙上,不由骂道,“风偶然你个小地痞。”
“另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