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故事新编 (13)[第4页/共4页]

“对对！”老子道。“您想通了！”

注释：

他们都默着，大家看大家的脸。

“你说的对。”老子微微的叹一口气，有些颓唐似的答复道。“我的话真也说的太多了。”他又仿佛俄然记起一件事情来，“哦，孔丘送我的一只雁鹅（9），不是晒了腊鹅了吗？你蒸蒸吃去罢。我反正没有牙齿，咬不动。”

羿看了他一眼，不开口。王升就退出去了。

“你们瞥见有甚么向天上飞升的么？”他问。

“先生，您好吗？”孔子极恭敬的行着礼，一面说。

他一手拈弓，一手捏着三枝箭，都搭上去，拉了一个满弓，正对着玉轮。身子是岩石普通矗立着，目光直射，闪闪如岩下电（12），须发开张飞舞，像玄色火，这一瞬息，令人仿佛想见他当年射日（13）的英姿。

（13）射日：《淮南子·本经训》：“尧之时，旬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尧乃使羿，……上射旬日。”高诱注：“旬日并出，羿射去九。”

（3）嫦娥：当代神话中人物。关于嫦娥奔月的神话，据《淮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高诱注：“姮娥，羿妻。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未及服之；姮娥盗食之，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也。”按嫦娥原作姮娥，汉朝人因避文帝（刘恒）讳改成嫦娥。

大师都今后没有话，仿佛两段呆木头。

“先生，孔丘来了哩！”他的门生庚桑楚，惊奇似的走出去，悄悄的说：“他不是悠长没来了吗？这的来，不晓得是怎的？……”

“请……”老子按例只说了这一个字。

约莫过了八分钟，孔子这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就起家要告别，一面按例很客气的称谢着老子的经验。

“那倒没有见。但她下午要我倒水喝是有的。”

（9）逢蒙：我国当代善射的人，相传他是羿的弟子。《吴越春秋·勾践诡计别传》：“黄帝以后，楚有弧父……惯用弓矢，所射无脱；以其道传于羿，羿传逢蒙。”

“你还算运气的哩，”老子说，“没有遇着无能的主子。六经这玩艺儿，只是先王的陈迹呀。那边是弄出迹来的东西呢？你的话，但是和迹一样的。迹是鞋子踏成的，但迹莫非就是鞋子吗？”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白们只要瞧着，眸子子动也不动，但是天然有孕；虫呢，雄的在上风叫，雌的鄙人风应，天然有孕；类是一身上兼具雌雄的，以是天然有孕。性，是不能改的；命，是不能换的；时，是不能留的；道，是不能塞的。只要得了道，甚么都行，但是如果失掉了，那就甚么都不可。”（5）

（7）废除朝食：畴昔有一些报酬了“安康不老”，倡导节食。蒋维乔曾据日本美岛近一郎的著作“辑述”而成《废除朝食论》一书，一九一五年六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

庚桑楚出去了。老子就又静下来，合了眼。图书馆里很沉寂。只听得竹竿子碰到屋檐响，这是庚桑楚在取挂在檐下的腊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