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醢[第2页/共2页]
“哮天犬,”端哥儿道:“是甚么?”
“你如何不吃?”张昭华问道:“不是说海蜇皮但是吴淞那边的特产吗,平常哪能吃得上。”
见端哥儿摇点头,张昭华来了兴趣,干脆把上辈子电视剧和书里看来的二郎神形象跟他讲了一遍,道:“一手开山斧,一手两刃刀,头戴升天帽,脚踩蹬云履;有照妖镜、缚妖锁和斩魔剑,八宝俱全。身边另有一只威风凛冽的神犬,名曰哮天犬。”
“哎呀你来的恰好,”马孀妇见到王氏,欢畅道:“俺这里正缺你家的新醋呢,刚还念叨,公然是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把你给说来了。”
“我按你说的说了,还是没逃过一顿打,”端哥儿小脸一抽一抽地,道:“疼得我好几个早晨没睡好,到现在四五天了,走路还不舒畅呢。”
“老远就闻到马婶儿做的肉酱了,”张昭华深吸一口气,道:“好香啊。”
端哥儿被张昭华戳着腰眼上前,涨红了脸扭扭捏捏地半天赋吐出几个字来,还没说清楚意义,还是此中一个仆妇有眼色,捡了一盘菜盛到碗里,又知心肠给加了两双筷子塞到了端哥儿的手上。
两小我躲在配房的角落里,偷偷分吃到手的两盘菜,端哥儿早上也没有用饭,但是却不吃海蜇皮,只吃了几口肉酱。
在这个期间,能不能把“醢”做的味道鲜美是一件很磨练厨艺的事情。毕竟这不像后代,只要手边放着蚝油、味极鲜、甜面酱、豆瓣酱和辣椒酱便能够很轻松地炒出甘旨的酱出来――这个时候的肉酱,还是野生调配调料的,每一家的酱都有本身的风味。
正说着,张昭华瞥见劈面门帘动了动,仿佛要被掀起了,仓猝道:“我们别站在这里,去后院说话吧。”
端哥儿走路歪歪扭扭地,似是在忍痛的模样,张昭华一见他这模样便忍不住笑道:“挨打了吧,滋味不好受吧――”
看张昭华翕动着鼻子绕着盆子窜来窜去地,马孀妇就另取了一个碗出来,在锅底捞了一大勺塞到张昭华怀里:“吃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端哥儿被张昭华拉去了后院,没想到后院也是人来人往地,另有很多穿戴花花绿绿服饰的,端哥儿说那是城里文庙里的乐工,要在席上吹吹打曲。
“那边头放了芫荽了,”端哥儿道:“我闻不得那味儿。”
张昭华乐到手舞足蹈地,一溜烟跑到外头去了,倒是模糊约约听到有人想要叫住她,马孀妇却道:“这是粮长自家的孩子……”
所谓的“醢”,实在就是肉酱,从周朝就开端的佐酒美食,当然也有一个比较恶心的“醢刑”,就是将犯人杀身后剁成肉酱。
“未几未几,就是调个味道。”马孀妇舀了小半勺醋进锅,只听得“刺啦”一声响,酱香味道的确能够说是冲天而起了,看时候差未几是出锅的时候了,马孀妇就叮咛抽柴减火,一锅约摸盛了脸盆那么大的盆子的三分之二,且听马孀妇还道:“抓紧一点,还要炒这么五锅才够。”
她跑到内里才发明本技艺上没有勺儿,想要返归去再拿勺儿,却瞥见端哥儿从劈面的屋里走了出来。
“端哥儿,”张昭华从速招手道:“这里这里。”
“不会吧,”张昭华道:“二郎神、哮天犬,莫非你没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