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筵[第1页/共2页]

周王是当今陛下的第五子，高皇后马氏所出的嫡子，洪武三年受封吴王，厥后改封周王，封地就在河南开封这里。

高煦惊奇道：“你们也烧炕？”

张昭华明白了，点头称是。

张昭华俄然想起一件事，道：“你瞧，我们北方人说话都能听懂，去听南边方言，实在费解！”

“我们河南也是北方啊，”张昭华道：“北方人过冬，如何会不烧炕呢！”

“殿下与燕、楚、齐三王驻中都，筹办本年的祭典，”王翰答道：“但是开封这边府内工期快到了，也不能无人看管，便先遣我返来。”

王翰点头道：“不错。恰是因为乃是故宫遗址，又听闻地下仍有王气，以是不敢施工。万幸禀明圣上，并没有忌讳，仍选了此地辟府。”

不至于吧――她再一看，这兄弟俩见肉便吃，连农家的腊肉也没有放过，要晓得这腊肉是村里人家本身做的，不晓得是腌制的题目还是最后风干的题目，总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味，张昭华固然也爱吃肉，但是却不吃这腊肉。

“你们那边夏季如何过，”张昭华并不晓得通州在哪儿，道：“烧炭吗？”

“雅音是以古中原为正，只是鉴于中原地区经历金、元二朝，已经多融会了北方民族的音腔，已不算正统雅音，”高炽耐烦解释道：“以是才建立由六朝金陵雅音演变而来的江淮官话作为标准国语。”

“你不晓得，我们刚服了小功出来没多久，”高煦一边说一边往吐出嘴里的骨头，道：“就又碰上了孟冬祭祖，全要食素，折腾下来整整八个多月了，愣是没动过荤腥，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

“这么说你们是北方人了？”张昭华道。

“烧啊，”高煦道：“每年过冬，都要烧一屋子的炭，那味道呛人地不得了，略微一拨拉，火星还能蹿起来这么高――”

“是中原是中原，”张昭华道：“只不过和陕西、山西、山东等比较靠近，与湖南、福建、广东相差较远罢了，别说是风俗上差不离，就是吃食上，也独爱面食！”

“你们家不在河南啊，”张昭华道：“那你们还是要归去？”

他兴趣勃勃地比划：“我们用的炭，叫石炭，这么大，黑球一样，火力足；到了南边一看，才晓得都用的竹炭，另有效硬木烧的红箩炭，没有烟味，反而有暗香。”

主席上王翰和州官粮长他们觥筹应对，西席那边张昭华和高炽、高煦两个尽力开吃着。

传闻周王四年前就被遣就藩了，但是时至本日开封府下辖大小官吏都没见过这位藩王的身影，包含在坐的州官，待问起时，王翰代为道歉道：“王府尚未建成，当初选址之时，又颇多费事，迟迟不敢决计，拖了很多光阴只比及圣旨降下，才敢施工。也就是比来这些光阴，方才完工七八成。”

“我们也会说官话，”高炽说了几句，笑问道：“听得懂吗？”

在坐的来宾便又说了一番宋朝开封府的奇闻佚事，取酒赞贺一番，宾主共饮。

“河南如何会是北方，”高炽笑着点头道：“河南是中原。”

所谓杯中有酒盘中有肉、举杯敬酒情深义厚，说的不过就是面前这么个场景了。

“令祖所言甚是，”张昭华点头，又问道：“冒昧问一句，你们服的小功，是给――”

“没有，”张昭华上辈子听过极其类似的发音，但是这辈子倒是第一次听，道：“那我们现在说的是甚么话？”

这个倒是有听过近似的例子，有一些人家家道殷实，但是为了鼓励后辈昂扬读书，便节制他们的食肉量，有的乃至是规定书读到和身高一样的时候，才许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