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悍妇人邀功反惹祸 王御史视察出蹊跷[第5页/共5页]

“刘金贵三天前就死了。”

“没上手？”

伴同王篆前来的卖力崇文门一带巡警铺的一名姓张的把总吼了一句，唬得夏婆双腿一抖，身子顺势跪了下去。

“是。”王大臣瑟缩地看了蒋二旺一眼。

黑柱子便从火伴手中接过一把剔骨尖刀，一手抓住白浪的那条“地蚕”就要下货。

“如何啦？”

王篆瞄了一眼夏婆头上满插着的镶金金饰和涂了厚厚脂粉的一张冬瓜脸，内心头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他皱着眉，没好气问道：

“大人既如此说，容小人禀告真相。”

“大胆恶妻，竟敢对本官如此说话，来人，把这恶妻拖下去，狠狠打！”

“窑子街有多少家窑子？”

“啊，你不是刘金贵？”

王篆明是问王大臣，眼睛却盯着蒋二旺。这位档头额头上早已汗如雨下，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出来。到了这个枢纽眼上，王大臣才晓得闯了大祸，也是严峻得嘴唇发乌，不知说甚么好。

“黑柱子，带人上来。”

“开窑子的。”

“少则几百，多则上千。”

“这你也管得着！”

听得夏婆领着黑柱子唧唧喳喳走远，院子里又复归于安静。王篆喊了一声：“张把总。”

“好吧，那就先记在账上，转头给。”白浪说着抬脚就要出门。

“甚么药丸子？”

“传我的令，你亲身带五百名巡查兵，连夜把窑子街给我封了。”

“你叫甚么？”

夏婆拖腔拖调复述了一遍，公堂里响起一阵窃窃的笑声。王篆本也想笑，但一咬牙忍住了，一拍案台，大声斥道：

“那，你为何磨蹭半个时候才出来？”

也不等夏婆答复，早有两个兵器上前把她架住，连拖带拽带进廨厅。

“在我这儿呢。”

“大爷这是实话，”夏婆以里手的口气说道，“像你这类男人，咱见很多，进了窑子，都是先等不得，后狠不得。实在，你只要不那么急，咱这里给你吃一颗丸子，你的那根钉，就真的成了铁做的。”

“交了钱走人。”

“是呀，肩上还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