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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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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解偈语秉烛山中夜 敲竹杠先说口头禅[第2页/共11页]

“在武昌,他在武昌做甚?”

孟冲内心头酸楚,咕哝着说:“古训太多了,我记得另有一条,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现在是寇了,说是寇,这是我孟冲汲引本身,实在我是被绑到案板上的猪,等着被剥皮。”

“永乐天子四十而不惑,晓得本身威加四海而情系万机的龙种天命。国度神器,本属天机,只不过可巧被袁珙言中耳。”

孟冲惊骇冯保在这里久坐,故想留住一如管束。见冯保如此委宛逐客,也没了法,遂安排人把一如送回昭宁寺。

“我冯某甚么时候说过谎话?”冯保信誓旦旦,“我如果想侵犯于你,彻夜里就不会专门到你府上来通报。”

“不敢,人家是首辅。”

老衲人明显已经晓得冯公公的来源,一进客堂就朝冯保双手合十施礼,说道:“贫僧一如与冯施主结得佛缘,幸亏这里相见。”

冯保转头问坐在一如劈面的孟冲:“孟公公,你今儿个向一如师父就教甚么?”

“《心经》?好哇,讲了多少?”

“没有你从中撺掇,先帝如何会晓得阿谁王九思?”

张居正说:“知行合一本是阳明先生学问的底子,从这一点讲,你倒是心学的正宗传人。我想,你如果生在战国期间,行合纵连横之术的苏秦、张仪,必然在你之下。”

“登过。”

“柱乾兄,你是闲云野鹤,能够由着心性说话,但我但是官身不自在啊,你千万不成瞎扯。”

看到孟冲犟着脖子发狠,冯保忍不住又是“扑哧”一笑。便用心逗他:“高胡子如果真的来了,你如何办?”

冯保冷冷一笑,讽刺道:“你既压根儿没信过玄门,为何要把阿谁妖道王九思吹得神乎其神,还保举给先帝?”

“赐死呀,”孟冲撩起袖子往脸上连汗带泪胡乱揩了一把,哽咽道,“先帝宾天之日我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这第三条嘛,”何心隐目送张居正回到坐位,慢悠悠说道,“比之前两件事,做起来恐怕更难。”

“孟公公,你若这么说,只会惹怒李贵妃,真的招来杀身之祸。并且,把四件事全都推在先帝身上,亦与究竟不符。”

“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就保你安然无事。”

“装病。”

“但是,如许做也合适朝廷的好处。”

何心隐回道:“这本来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你想想,昨日即位的少年天子,四年前被册立太子时,叔大兄你是立了大功的,现在满朝文武,在这件事上的有功之臣,除了你另有一个高仪,但高仪已是病入膏肓的人。新皇上的大伴是冯保,他已下中旨让冯保代替孟冲当上了司礼监掌印,下一步,必定就会让你代替高拱出掌内阁。”

张居正笑了笑,嘲弄道:“柱乾兄又不是天子肚里的蛔虫,如何说得这么有掌控?”

“说得好,”张居正此次的冲动是由衷产生,他起家在厅堂里来回走了几步,在何心隐跟前停下,寂然动容地说,“柱乾兄这番群情,痛快淋漓,切中弊端,这才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你且讲第三条。”

“这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进贤用贤,消弭朋党政治。前人言,官乃治国之本。百官得人,则以仁抚世,泽及草木。反之则生灵涂炭,国无宁日。综观本朝两百年来,三公九卿禄秩丰隆者,倒是没有几个肯为朝廷办事,为百姓追求福祉。这是为何?就因为贤人多不在朝。远的不说,就说嘉靖天子时的首辅严嵩,这是有明一朝以来最大的奸相,他所用之人,多为同年、门生、乡谊、亲戚。朋党政治到他手上已是登峰造极。再说近一点,现在还在首辅之位的高拱,天下各州府宪台,两京各大衙门,一半官员出自门下。平心而论,高拱是可贵的精干任事之臣,但亦堕入朋党政治之泥塘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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