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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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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询抚臣定清田大计 闻父丧感圣眷优渥[第5页/共8页]

“大伴,这安抚可有章程?”朱翊钧问冯保。

“这有何用?”张居正一声嘲笑,“自周文王起,历朝历代对犯警权贵都痛加惩办,但是,这犯警权贵倒像是癞皮狗身上的虱子,是越捉越多。”

“只怪下官没有说清楚,”杨本庵歉意地一笑,又弥补道,“孔尚贤大量的财产,就来自于本该是朝廷收取的赋税。”

“这不成能,我是皇上,我不放张先生走。”

内阁辅臣 吕调阳张四维 伏奏

送走张鲸以后不久,在他名下帮办的内阁中书姚旷又乘轿而来。这姚旷跟了他多年,豪情自是非同普通。以是一出去,先扑倒在张文明老太爷的灵位前呼天抢地痛哭一番,然后才抹着眼泪,在游七的带领下走进张居正的书房。颠末一整夜的折腾和这半日来的应酬,张居正已是乏极了,正想在书房的卧榻上打个盹儿,姚旷一来,他不得不又撑坐起家子。如果普通吊客,他倒不消见了,但姚旷倒是非见不成的,因为他急于想晓得内阁那边的景象。

王国光与杨本庵两人都一同叫了起来。

“温加礼说的可有事理?”

这天早上李太后与朱翊钧二人刚用罢早膳,正在叙茶,冯保禀报一声跑了出去,跪下奏道:

“这……下官遵示。”

兹者,伏蒙皇上亲洒宸翰,颁赐御札。该司礼监张鲸恭捧到臣私第。

乍一听到这道讣告,李太后一愣,旋即便见大滴大滴的清泪溢出她的眼眶。朱翊钧已好长时候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了,他俄然感到莫名的惊骇,微微颤抖着喊了一声:

杨本庵一番陈词,张居正与王国光两人都听得瞠目结舌。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当政不知行事难。张居正设身处地为杨本庵一想,不由为本身方才的暴躁而略有悔怨。这时,只听得王国光说道:

“中明兄,你方才这番报告,不谷听了怵目惊心。只是有一件事咱还弄不明白,你说到衍圣公孔尚贤的题目,是他行动不端巧意敛财,这跟赋税有何干系?”

“首辅大人告急咨文让下官敏捷赴京,以是就搁下了,并且,这辩疏下官也无从落笔。”

一听这两个名字,张居正内心格登了一下。作为当朝首辅,他不必然对天下各地的势豪大户都了如指掌,但是,对孔尚贤与薛汴两人,他却并不陌生。却说孔子被列为“大成至圣先师”入文庙祭祠以来,这位贤人的直接后嗣便被洪武天子册封为“衍圣公”。这一名爵世代世袭。现在的衍圣公孔尚贤是孔子的六十四代孙。另一个薛汴,是成祖天子的靖难功臣薛禄的七世孙。成祖即位后,封薛禄为世袭阳武侯,其封地在山东。薛家在山东运营了七代,其权势也是可想而知。

“说下官玩忽职守、政务懒惰,这一条是假的。”

游七神采惨白,嘴唇颤栗着不敢说话,只把随他出去的一名男人朝前推了推。

“衍圣公与阳武侯,在山东的势豪大户中,可谓是拔山扛鼎的人物。”杨本庵并不是胡涂官,论及处所上的事情,便规复了他作为封疆大吏的自傲,“但这两人在处所上作威作福,抚衙何如他们不得。先说衍圣公孔尚贤,在曲阜处所具有大量的族人耕户。朝廷规定衍圣公每年进京朝贡面圣一次,这孔尚贤趁此机遇,让族人耕户替他筹办礼品与川资,滥加科派。并且,每次进京,对沿途百姓大肆骚扰,所过之处,如同遭到强盗洗劫普通,府县衙门若略加制止,则受他各式呵叱。如此剥削还不算,这位衍圣公还把沿途搜刮的货色带到北京发卖。每年来京一次,总得淹留数月,直到货色卖完才出发返乡。孔子当年周游各国,游说礼教,惶惑如丧家之犬,却不料他的后代子孙如孔尚贤者,竟鱼肉百姓各式敛财,已成处所一至公害。再说阳武侯薛汴,他的先祖是靖难功臣,受封后定居山东,成祖天子赐给他的地步稀有百顷。但是,历六世以后,到了薛汴部下,这数百顷的籽粒田只是薛家财产极小的一部分。一百多年来,薛家不竭添置采办地盘,现在具有的地步约莫稀有百万亩。按朝廷旧制,皇上犒赏的籽粒田免征赋税。薛家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兼并那么多田亩,这么多年没交一丝一毫的赋税。本年固然皇上颁旨给籽粒田征收薄税,但薛家地步十有八九不在籽粒田数额以内,他所交税项,只是九牛一毛。因为有这两小我挡道,固然朝廷实施了大得民气且又能增收税赋的行动,但在山东却见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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