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谈交易奸商偷算账 狎坤道行酒用弓鞋[第2页/共7页]
“楚滨先生,你看是喊小唱还是粉唱?”
游七环顾一下在坐诸位,不无夸耀地说:“写这词儿的人,我认得,他叫冯惟敏。”
妙兰望了徐爵一眼,怯怯地说:“实话奉告老爷,奴家的这两个mm,尚未开荤。”
“这个冯惟敏现在保定府通判任上。方才妙兰唱的这曲《黄莺儿》,是他在山东汶水知县任上写作的。”
“好,那我就抛砖引玉了。”徐爵说着捋了捋袖子,细心地把那只盛了酒的鞋放在妙芝的头顶上,对她说,“你且起来。”
“冯惟敏,这名儿仿佛传闻过。”徐爵皱着眉头思考。
“你们不吃荤?”游七满脸诧异,一双眼睛在姑子们身上溜来溜去,叹道,“看来,你们还真是削发的姑子了。”
“你那点事儿,算得了甚么。先同郝老弟把酒喝好,来来来,我们猜趟拳。”
“前不久,这冯惟敏来京公干,想见我家老爷,老爷不见,我与他对付几句,打发走了。”
“妙蕙。”小道姑轻声答道。
“不是我家。”
徐爵一看游七的神情,就知他是初入道不费事体,便越俎代庖替他选了一个。这姑子小巧小巧,看上去只要十四五岁,是这帮姑子中年纪最小的。低头抬眼之间,既秋波逼真又含着不尽的羞怯。游七一见就很喜好,不得不平气徐爵目光独到。徐爵本身点了一个瘦瘦白白的鸭蛋脸,郝一标点了一个眼睛大胸脯高一看就很风骚的小姑。这时三位小姑各陪了仆人入坐,余下的都退了下去。
“啥故事?是不是高拱看着它吃不下饭?”
徐爵鱼泡眼一眨,笑道:“老游总算肯同流合污了,郝老弟,你安排。”
汤刚上桌,郝一标这才发明三位姑子并未动筷,就说:“姑子们既来陪酒,为何不吃?”说着叮咛小厮给三位姑子添上热汤。
游七如听仙乐,眼睛都笑眯了。徐爵刚喝了一碗浓汤,这会儿吸溜着舌头说道:
“郝老板如此奢费,只是鄙人孤陋寡闻,不知泰山姑子是何来源。”
小厮刚拿起汤瓢,妙兰忙制止说:“但给三位老爷添上,奴家姐妹不消。”
“你们看,甚么是好,女子就是好。甚么是妙,少女就是妙。现在,这屋里三妙俱全,岂不是妙不成言。”
“要不,找几个小唱来?”郝一标问。
因是第二次见面,游七和郝一标还不熟络,两边都另有些拘束。酒菜开端,宾主相互敬酒尽说些酥酥麻麻的恭维话。徐爵泼闹惯了,见不得这道酸景,才喝了一杯酒,就嚷开了:
游七伸脱手指从盏中蘸了一点酒,一边在桌上写画,一边说道:
“你可否再收点胡椒苏木?”
游七把耳朵顺畴昔,郝一标把嘴巴靠近他的耳门低声说道:“开荤就是开了包儿,妙芝和妙蕙两个,还是处子哪。泰山的端方,不开包儿的姑子,不得沾半点荤腥。”
“说吧,”郝一标大包大揽,“只要不是摘天上的星星,剩下的你开口。”
“唔,老游肚子里的墨水儿派上用处了,好!妙!”徐爵朝游七竖起大拇指。
“楚滨先生,你挑一个。”郝一标说。
春意透酥胸,眼双合睡梦中,娇滴滴一点花心动。花心儿茜红,花瓣儿粉红,泛流霞误入桃源洞。奉三钟,喜暗香细涌,似秋水出芙蓉。
“啊?”
郝一标接着就先容了泰山姑子的来源。
徐爵起家走到窗前,撩起上等的丝绒窗帷把那只鞋的鞋底鞋面仔细心细擦了个遍,然后拿到酒桌上放好。这是一只白布底青缎帮的彩绣弓鞋。徐爵把本身用的那只隆庆窑酒盏斟满酒后谨慎翼翼放了出来。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