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盗之心[第2页/共3页]

但这个女人他恰好不能不管。

悍贼勇于在夜深人静之时，飞檐走壁，潜入达官朱紫的府邸，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各式束缚，不知如何是好。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石川五右卫门自发得是个聪明人，在伊贺国修习四年，就把平辈们远远甩在身后，而后有过三年，就已经有了“伊贺第一懦夫”之称呼。倘若那次偷情事件没有事发，他大抵味作为百地丹波的门徒，担当伊贺上忍的席位。

在领地没有增加的环境下，如何加强战力呢？

但是获咎武家的成果，倒是加藤段藏被山本堪助设想毒杀，果心居士居住的东大寺被松永久秀放火焚毁。（这是我瞎掰的，别当真。）

“鄙人乃是三河人本多正信。”

彼时曰“下克上”之时，土豪地侍纷繁揭竿而起，颠覆朝廷的幕府认同的保护，但究其本源，还是不过是军人阶层内部的权力变动罢了。出身寒微而位居人上者，仍然屈指可数。

前几日为救济不慎被捕获的翅膀，他带人潜入城里，行声东击西之计，烧毁粮草引开侍卫，救出了火伴。但因为某个少女的自作主张，却不得不再次行事。

但是他并未等候太久。瞬息以后，门外便传来脚步声音。

石川五右卫门本来是为了救人而来，这下伏身见礼，倒是当真有了三用心折。

“中间稍安勿躁，鄙人马上通报。”

十年前，他方才碰到平局汎秀的时候，还是个机警的少年，而现在已然变成老成慎重的家臣。时过境迁，汎秀垂垂只感觉他沉稳不足，而机变不敷。

“现在我已有了超越万石的知行。”

“公然不愧是平局大人。”

谦谦君子，文质彬彬，但提步上前，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但是此人……在朝廷公卿和附近大名当中，恶名昭著，收纳此人，恐怕会有损殿下的名誉。”河田长亲劝谏到，“请殿下三思。”

“她……的确是如此招认的。”中村一氏谨慎翼翼地答复着，“考虑到还要借助此人引来石川五右卫门，是以并未动刑。不知殿下觉得……”

平局汎秀并没有接话，反倒是先摇了点头，反问道：

中村应了一声，缓缓后退，瞬息消逝在拐角。

但此生的权势与名誉，也仅止于此了。卑贱的出身，在这个世上，乃是没法超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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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呈现的，是个身着红色军人服的青年，不疾不徐，徐行上前，面色温润如水，不着一丝炊火，舍去佩剑以外，身上再无金饰。

说话的人气度分歧，带给听众的感受，也是仿佛两样。本多正信固然聪明，但未曾掌过权益，身上始终缺了些气势。“久仰”之类的话由他说出来，只让人感觉是决计见礼，并不朴拙。

怪杰异士，除开那些那些方外之人，大略如此。以是加藤段藏毛遂自荐，却又偏要在上杉、武田面前能够矫饰。果心居士被“恶弹正”松永久秀招募于前，更是以把戏相戏。

而本多正信却仿佛浑然不觉，还是滚滚不断，仿佛是与面前这客人一见仍旧普通。

若要调集畿内的盗贼和狼人，先礼遇这个恶名最盛的石川，倒是一条捷径，只不过在河田这类传统军人看来，这些人就算招募起来，也起不了甚么感化吧。

石川五右卫门藏身山壁之间，远了望着山崎城，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