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险难兮独后来(1)[第3页/共4页]
烈阳一时不防,被吓得飞了起来,的确是鸟容失容。
“那你的筹算是……”
阿獙的头靠在了阿珩怀里,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串滚落。
“宴龙落空了一只手后功力大减,如果换成别的父亲,或许就不会再看重一个半废之人,可我的父王向来重情,反倒更加顾恤宴龙。这些年,经常对臣子说,‘统统儿子中,宴龙最像年青时的他’,臣子们多数明白了父王的意义。”少昊叹了口气,神采落寞,“父王脾气和顺多情,喜好美人的歌舞、才子的诗赋,我的确不像他,令他很绝望。再加上父王约略晓得承华殿内的轩辕妭(bá)是假的,以是我对他而言已经一无是处。”
阿獙倒是欢天喜地冲到阿珩身边,他压根儿不在乎去那里,只要和阿珩、烈阳在一起就好。
阿獙固然入了魔道,看着狰狞,实在心机很纯真,看阿珩悲伤,他歪着脑袋瞅着阿珩,眼睛一眯,玉轮普通弯弯的,大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想逗阿珩高兴。
少昊说:“父王的五神军上千年来过的日子过于安闲,早就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不敷为虑。宴龙固然掌控着常曦和白虎两部,但四部中战役力最强的是我的嫡派青龙部,在诺奈的帮忙下,羲和部也已经完整归顺于我。如果强行兵变,不是不成,但我不想动武,如果兵变,就是完整撕破了脸,必必要以一方的灭亡为结束,不然即便我承诺,跟从我谋反的将军也不能放心。阿珩,我不想伤到他,这是独一的分身之法!”
少昊问道:“有解药吗?”
阿珩满面羞红,讷讷不能言。
仲意急问道:“你记起赤宸了?”
烈阳张口长啸,声音粗嘎锋利,和他标致精美的表面截然相反。
阿珩明白了少昊的意义,他是想逼高辛王退位。阿珩沉默不语。
高辛王后传召她入宫觐见,阿珩很清楚,这是要验明正身了。
阿珩上完药后,洗净手,坐到少昊身边。少昊淡淡一笑,持续信手拨琴。
阿獙被打得晕头转向,落空了主张,乖乖地飞到阿珩面前,羞窘地缩着身子,恐怕本身身上的脓液感染到阿珩身上,一张青面獠牙的脸上竟然尽是局促和严峻。
宫殿很大,几近占有了整座山头,阿珩又要赶时候,只得一起急行。待行到漪清园,高辛王后并不在。侍女道:“王后正在梳洗,王子妃候着吧!”
阿珩轻声问:“我记得两百年前,你和父王的干系正趋于和缓,为甚么会变成如许?你做了甚么让父王讨厌你至此?”
少昊是多么聪明,一点就透,明白阿珩已经想起了统统,也了解了阿珩的意义,心中滋味难言,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把手缩回袖中,淡淡问道:“你想起了统统?”
少昊把药谨慎收好,“感谢你。”
车舆到了殿门就停下了,一旁的侍从笑着解释:“王子妃身材刚好,本该让车舆进殿,免得王子妃累着,可这是端方,臣子们一到殿门就必须步行,陛下现在只给了二殿下惯例,答应二殿下乘车觐见。”
阿珩向缬(xié)祖告别后,带着烈阳分开了朝云峰。她没有当即赶往五神山,而是先去了虞渊。
阿珩走了一程,回顾了望,月夜下,少昊端坐在火红的扶桑花中,面朝万顷碧波,白衣临风,琴声铿锵有力,削金断玉,奏的是一首即将君临天下的铁血激昂,却也是不归的孤单。
少昊静坐于月下,抚着琴。琴声暖和,牵引着阿獙体内的灵力来吸纳药性。
阿珩问:“宴龙不是落空了一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