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侯门娇姑爷被裕家派人绑了票[第4页/共5页]
曾国藩的心在苦苦地接受着煎熬。端的是左也难堪,右也不是!赵烈文每天来禀报,说裕祺打死只认贪污了三万五千两银子。纪琛每天来哭诉,求爹爹救救本身的丈夫。整饬盐务的第一步便停止得如此窝囊,使一心想作伊尹、周公奇迹的曾国藩倍感气沮。
就在这个时候,裕祥的第三场戏又密锣紧鼓地开演了。
"莫哭了,莫哭了!"曾国藩烦躁起来,"你去劝劝纪琛,快不要哭了,哭有甚么用!我再多派些人四周去找就行了。"第二天,曾国藩加派了几个戈什哈,到城内城外到处刺探动静;同时悄悄地告诉江宁县和上元县,凡碰到有被人暗害、跌死、淹死之类的知名尸身时,即速陈述总督衙门。
"真的有西施、昭君那样美,花五两银子值得,只怕你小子诳我。""八叔,侄儿甚么时候诳过你?若你不对劲,那五两银子归我出,明天我在艳春馆请花酒,向你赔罪!""如许说来,八叔我非去不成了。"这恰是罗二爷最感兴趣的事!他也顾不得答老头子的话,手一挥:"莫啰嗦了,明天见!"说罢,便跟在那一叔一侄的前面,向秦淮河走去。
这是忠廉回扬州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同平常一样,夫子庙迎来了它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候。秦淮歌舞,素以夜晚为盛。灯火灿烂,月色昏黄,在灯月当中,这条注满酒和脂粉的河被一袭五色轻纱所覆盖,歌女画舫比白日更显得素净媚人,河水变得更加和顺,就连那袅袅丝弦声也格外动听。一到傍晚,人们从四周八方涌过来,位于河边的夫子庙更是游人立足抚玩的好处所。
"你说甚么?"罗二爷像受了欺侮似的嚷起来,"我罗二爷有的是银子,二十两算得了甚么!明天不来的,就是乌龟王八蛋!""少爷身上带了多少银子?"老头子站起来,凑过脸轻声问。
写完后,把刘松山叫出去,悄悄地叮咛了一番。
"春眠不觉晓。"经老头子在一旁念着,罗二爷感觉刚才的哑哑声,也仿佛是叫的这五个字。
老头子又摇点头,模样颇奥秘。
"你去奉告他,若把此事奉告第二人,我割了他的舌头!"巡捕走后,曾国藩单独坐在签押房里,堕入严峻的思考中。本来,罗兆升是被裕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