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袁衙内被气得吐血，他阴沉沉地看了一眼房间内侧的世人，又狠狠瞪了方才身姿矫捷敏捷闪躲开了的贾二掌柜一眼。贾二掌柜吓得一个颤抖。

大当家齐正乃当世英豪，曾为玉面将军潘钺的副将。当年与辽军恶战后听闻皇城被破江山易主，齐将军率残军避入忘归山。而后又连续有各路叛逆兵来投，逐步构成了四十八寨的范围。

袁衙内对劲道：“瞥见了吧，我表哥的尸体在这儿躺着呢！少爷我可不是无端惹事。”

昭昭一眼都不肯看阿谁恶心小人，上辈子应是也有这么一遭，估计是因为她当时忙着照顾赵子孟又不喜福爷爷的原因没有亲身赶来。天授元年的春日里她去看衍哥儿他们县学里的蹴鞠比赛时便被这登徒子缠上了，想来那应当也是贾二掌柜决计安排的吧。

劈面雅间桌上安排着一大盆牛羊肉，地上堆了十余坛烧刀子，在坐诸人大多穿了戎服。袁衙内阴沉森道：“本来是杨家军的人。哼！我劝说你们管好本身的嘴，不要多管闲事。”

“却不知这是司马家哪位公子？”

钟大掌柜怒道：“强抢民女！莫非这天底下还没国法了不成？”

钟大掌柜听罢义正严词回绝道：“虽则我们潘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断没有让女人与人做妾的事理。袁公子恐怕是听信小人谗言白来一趟了，还请归去吧。”

“我传闻你们店主女人竟比怡红院里的红袖女人生得还好，今儿特地过来看看。刚和那老头说要纳了你们店主呢，他就吐血了，哼，差点脏了爷的衣服！”

钟大掌柜寸步不让地护着昭昭和茯苓，冲那袁衙内道：“袁五公子如果不想讲事理，那么小民只能赴京师擂闻登鼓状告了。”

就在氛围呆滞之时，却听隔壁雅间里鼓噪了起来。

那袁衙内色迷迷的眼睛从茯苓气愤的眸子溜到起伏的胸脯，不由得对劲道：“好好好，主子长得娇，丫环生得俏，待归入府中，本公子定不会虐待了你们主仆俩。”

只听隔壁一阵清脆的喝酒声伴随一个酒嗝，随后是甚么东西被掷出的破空声，紧接着便是碗碟破裂声和木门开启声。只见一个酒碗撞开了劈面隔间的木门，碗碟碎片直冲袁衙内飞去――

“本来竟是你这老贼将祸事引来的，你们父女俩可真是坏了心肝的东西，忘恩负义！”茯苓气得脖子都涨红了。

此时福爷爷气若游丝，钟婶一手护着昭昭一手搂着茯苓，钟大掌柜挡在她们身前，脊背生硬。

“你若不信我便把人抬上来让你们看看！”袁衙内冲他那几个主子们使了一个眼色。

彼时袁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已经即位，这袁衙内便更是没法无天。昭昭被逼得没了体例，仓促和赵子孟成了婚，婚后也整日里提心吊胆。厥后袁大人被人告密私运盐铁、通敌卖国，铁证如山、证据确实。天授二年，官家将其贬为庶人。昭昭当时方才放下心来。

唐、五代时，藩镇多以族中超卓后辈充当衙内都批示使、衙内都虞侯等亲卫官，古人出于风俗，偶然也将一些官宦后辈唤作衙内。汴都城里权贵云集，庶出的袁五公子可不是甚么排面上的人物。在北地三年里他被各路人马殷勤阿谀着，横行霸道、持强凌弱。现在听得一声“袁衙内”，内心非常受用。他赞成地看了阿谁奴颜婢膝的中年人一眼，正欲开口，却听得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