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截头渡[第2页/共3页]
而这里撤除荀舞瑜与卓自清,也不似再有别人。
荀舞瑜这才发觉背后正传来阵阵响动,急回身姿望向火线,却又一时愣住。
她凛目锁定那人影踪,一个飞身纵向高树,足尖在枝干上一点,腾空飞向那人,手中流霜剑一剑飞刺,直指那人背脊。
何如更多的人又已抢上前来,这些人脱手招招凶悍,只为将荀舞瑜与裴云擒拿。荀舞瑜手中银芒狂舞,却不敌对方来势汹汹,半晌间已与裴云分离,被敌方逼到了船面边沿。
“我――”荀舞瑜“我”字方才出口,却俄然见到一束飞影从视野内一闪而过,直没入了山径林木。
但在这存亡一息,她面前却突地一暗,只见裴云清癯身影已挡住刀芒。刺耳的扯破声穿透脑膜,仇敌的刀刃砍在了裴云臂上。
那人正飞足奔逸,荀舞瑜剑气袭来,他仓猝回目便欲闪躲。不料此人足下忽遇山石阻障,他一边拧身一边转首,足下也不断歇,身子却一下撞向山石。只听“砰”一声闷响,此人身躯在撞击之力下斜斜飞向山径,连续滚落十数级石阶,而后再无声气。
“舞瑜,我们这是去哪儿?”卓自清慌乱问道。
眨眼之间,这些人已挥动着刀剑向荀舞瑜攻了上来!
本来空无一人的渡口上,现在已站了近有二十人――闪动着狠绝目光的人,手中提着钢刀铁剑。
她马上回身闪避,但此人与她间隔甚近,她底子避之不及。与此同时,另一人的刀锋也向她劈来,摆布夹攻之下,她已避无可避。
不过越是向里走,荀舞瑜的心便越痛。她看到本身亲手架起的桌椅器具变成段段焦木,悉心顾问的红花绿草也化为灰尘。山风刮起满地的灰烬,断壁残垣似在无声哽咽。
她在澄潭江上烧了陆君诚的画舫,便有人在香邑山中焚了她的宜居。能将好好的一座闲然山居化作一片疮痍,做下这事的人定然与她有着深仇大恨。
她越想越混乱,也惊骇再想下去。
这是个她熟谙的人。
荀舞瑜一剑跟上刺中一人,侧目之时忽见江面上一艘大船正破浪而来。她心神倏晃,突觉这船似曾了解。但是也是在这晃神一瞬,她一侧身材已给仇敌露了马脚,在她近身之人一爪抓向她肩膀。
她要去处母亲将事情问个清清楚楚。
“回你爷爷那边去。”
这侍女为何要逃,她是否在这山里做了甚么不成告人之事?这世上体味本身最多的人莫过于母亲,莫非说是母亲教唆侍女在瑰意居中放火?
“不,有些事我必然要去弄清楚。”
荀舞瑜心中有着与卓自清不异的疑问,却比卓自清想得更多。
“那我和你一起去!”
裴云见这些人突然攻来也是一惊,偏身避过一人的刀锋,另一人的剑刃又已袭来。他用手撑住围栏,身形在空中一个回转,闪至两人身后,趁荀舞瑜剑光灼目之际击倒此中一人,夺过此人手中长刀。
残剩之众见此景象连声大喝,又一齐舞动兵刃攻向裴云。裴云挺刀相抗,与几人短兵相接,刀剑接驳处霎那间火光四射,惊天巨响震得人耳根发麻。
去处母亲的寓所还是要乘船的,荀舞瑜转手卖了马儿,到渡头处探听到了下趟船行的时候。得知渡船将于傍晚时分方才出发,她看看天气尚早,便又走回了镇中。
“如何,不是一起归去么?”
这一件件事,仿佛都有着某种关联。
荀舞瑜看着本身亲手建起的屋舍毁于一旦,一样惊奇又气愤,胸脯也在狠恶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