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截头渡[第1页/共3页]
“清清,我们走吧……”她抓起卓自清的手,飞速向山下走去。
眨眼之间,这些人已挥动着刀剑向荀舞瑜攻了上来!
“如何,不是一起归去么?”
但裴云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非常,切当地说,他看向了她身后。她还未看出他眼神有异,他却已俄然在她手上紧握一下,目中闪露急色。
她凛目锁定那人影踪,一个飞身纵向高树,足尖在枝干上一点,腾空飞向那人,手中流霜剑一剑飞刺,直指那人背脊。
何如更多的人又已抢上前来,这些人脱手招招凶悍,只为将荀舞瑜与裴云擒拿。荀舞瑜手中银芒狂舞,却不敌对方来势汹汹,半晌间已与裴云分离,被敌方逼到了船面边沿。
荀舞瑜看着本身亲手建起的屋舍毁于一旦,一样惊奇又气愤,胸脯也在狠恶地起伏。
她当即警悟,闪身转入僻静的冷巷,贴墙边而行,但那感受始终都在。
此时一根断梁轰然跌落,若不是荀舞瑜早一步赶上,卓自清就要被断梁赛过。
裴云见这些人突然攻来也是一惊,偏身避过一人的刀锋,另一人的剑刃又已袭来。他用手撑住围栏,身形在空中一个回转,闪至两人身后,趁荀舞瑜剑光灼目之际击倒此中一人,夺过此人手中长刀。
又再单独奔行了一日一夜,她达到了江边的一方集镇。这集镇紧邻渡口,是长江上的首要关键,熙熙攘攘的人来自四周八方,只使得此地更加喧闹不凡。
“那我和你一起去!”
“清清,我到内里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碰到甚么事,你就大声喊。”她全神防备挺剑身前,一步步向废墟内走去。
但是,现身面前的人却大大出乎了她料想。她奋力收势,终使飞射而出的剑芒却悬停于半空。
荀舞瑜心中有着与卓自清不异的疑问,却比卓自清想得更多。
“裴云?!你……如何会是你?!”她望着少年清澈如清泉般的双眸,于错愕中竟又知名无端有些欣喜。
下得山来,荀舞瑜与卓自清不走江岸,而是改取陆路,两人一骑纵马奔往西南边向。披星戴月的一起奔驰,两人在夜深人静时来到了一处宁逸小镇,于镇前古朴的牌坊前落马。
“回你爷爷那边去。”
“不,有些事我必然要去弄清楚。”
“我――”荀舞瑜“我”字方才出口,却俄然见到一束飞影从视野内一闪而过,直没入了山径林木。
山中枝影簌簌,那飞影身形也是迅疾,荀舞瑜前一刻看那影子在老树旁一晃,后一刻已见他跃往下山之路。
这是个她熟谙的人。
不过越是向里走,荀舞瑜的心便越痛。她看到本身亲手架起的桌椅器具变成段段焦木,悉心顾问的红花绿草也化为灰尘。山风刮起满地的灰烬,断壁残垣似在无声哽咽。
“舞瑜……是谁纵的火……这到底是如何了……”卓自清回眸之时已是满眶热泪。
裴云手臂立即涌血,却也为荀舞瑜抢出了反击时候。她惊目挥剑,一剑斩落了此人手臂。
荀舞瑜不敢放松,执剑沿石阶下行,远远见到那人身下正排泄殷虹血迹。她俯瞰那人身姿,竟发觉出此人应是个身着劲装的女子。疑虑重重走到女子身边,却只见此女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已经断气身亡。
“清清,谨慎!”荀舞瑜飞步追上卓自清,一把扯住她臂弯,拉住她便向后撤退。
残剩之众见此景象连声大喝,又一齐舞动兵刃攻向裴云。裴云挺刀相抗,与几人短兵相接,刀剑接驳处霎那间火光四射,惊天巨响震得人耳根发麻。
荀舞瑜沉默走出了废墟,与卓自清悲凄相拥:“清清,别哭了。屋舍毁了,再建就是。我们该光荣的,出事时你我都不在这里,不然我们也很能够已经葬身火海了。”